正当杜飞紧锣密鼓的招兵买马时,安艺国的毛利家也在重建自己的主力军队,在上次四国一战,毛利军两万多人陆陆续续只回来不到五千人,剩下的不是直接投降了,就是被乡间漫山遍野扑捉落荒武士的农民给斩杀请赏去了。
“殿下?但马就使,池田经三,水野胜熊。等一干武将都没有回来?估计是已经遇到了不测。与我们当日在战场上失散的武将,仅有市川经好,三井狩,清野板界回来了。?”福原贞俊用沙哑的声音激昂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阵亡者名单一一的念给毛利辉元听。
“不要念了?”毛利辉元似乎是疲倦了,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天混战时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只见身旁的士兵们一个个无助的倒下,敌军的火统就像暴雨一样将他们撕扯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就像被收割的稻子一般倒下?
“殿下!殿下!”此时身旁的福原贞俊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唤醒,只见他轻轻的说道:“吉川经家那个小家伙。居然把木下藤吉郎的小舅子抓来了。这可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那?我们现在正是需要与他修好关系的时候?真是添乱啊!”
“不要指责他们?”毛利辉元此时却将自己心中的暴躁深深的掩埋住:“这些小鬼也只是想要做些事证明他们而已。我看到一向吊儿郎当的吉川经家带着他的那帮小兄弟开始走正路,我真的有些欣慰那。?不要打击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心?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年轻人?缺的。也许只是一个方向而已。”
突然,门被推开了,门前站的是已经泪流满面的吉川经家。
“大伯!我。”吉川经家第一次感到,一向古板严谨,对他斥责不已的大伯其实是那么的细致温厚。
“孩子?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毛利辉元死气沉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光彩和活力:“我准备封你为部将,并特令你组建一支新军,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我一定会全力去做!”吉川经家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字一顿的说道。
随后吉川经家立刻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兄弟和几十个士兵上路了,他的任务是在一个月内招募一千士兵。
“我说,大哥。”闷闷不乐的熊谷利直悻悻的说道:“咱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只得到这么个虚衔?你看看后面的那些小卒。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不知道打起仗来有什么用?”
“别废话!”吉川经家脸色很不好看,不是因为大伯毛利辉元给他的职位,而是眼见本家的实力大大滑坡,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吉田郡山城周围早就兵源干涸了,那里的村庄几乎都见不到青壮男,都是老人和女人在田里干活。他们顺着吉田郡山城往西一路走去,走了整整一天才来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颐天町。
这里应该是毛利家领土内屈指可数的几个大规模町镇之一,只见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因为战乱而变得萧条。街上还时不时的有自己家的卫兵巡逻维持秩序。与是几人开始带着士兵在町内张贴布告,招募士兵。
的那会死说来也怪,只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围观看热闹的并不少,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报名。
“我看在这种地方反而不好招兵?这里的人都衣食无忧,谁会为了那一星半点的俸禄去当兵那?”熊谷利直丧气地说道。
小早川秀秋也说道:“哎。其实这些小事让我们来做。这不是大材小用吗?我们迟早是继承呢个父辈家业的人。要老是忙乎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小早川,很少见你怎么一本正经,说实话,自打你从娘胎里出来,我第一次见你说话像个爷们。”熊谷利直虽然只是家臣身份,但是从小跟他们几个公子哥一起玩大,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是百无禁忌。
“哎?”此时的吉川经家却没心思听他们几个瞎打诨,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吉川元长。
那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大哥跟他几乎是两种人,从小就钻研各种战术兵法,十几岁就跟父亲一起打仗,打起仗来得心应手,用兵如神,身上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作战天赋,但是在一次随着父亲东征织田家时,被几个忍者在茶叶里下毒,虽然经过安艺国有名的医者施术相救,但是他的脑子从此就开始糊涂了时而清醒时而像野兽一般见人就咬!
父亲在心痛之余将他锁在了城池中的一座特制的牢房中,并派专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是吉川元长发疯的时候往往咬住人就不放,结果到了最后照顾他的人都不敢近身,只能将食物用竹杆远远的挑给他。
“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吉川经家这才明白大伯让他们来做这些小事的原因?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上过正真的战场,根本不了解战场上的凶险和瞬息万变。
所以毛利辉元才会让他们从招兵开始做起,他觉得只有跟士兵有默契,让士兵信服你的主帅才是称职的主帅。
吉川经家等人本以为像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做得很好。但是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毛利家由于多年的用兵,自己的领地内早就已经兵源干涸很多地方都是十室九空,还有的地方的人由于听说了毛利家在四国的惨败,都不敢当兵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