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的群体背叛让李世军和丁墨村终于在日本人眼里崭露头角,日本军部的夸奖让他们死皮赖脸地要来了三十万日元,还赠送了一批武器,包括长短枪和手雷。
为此李世军和丁墨村有些得意洋洋,看着大批民工正在加急盖房子,主办公厅就是眼前四层的小洋楼,两个人脸上充满了笑容。
虽然说日本梅机关宪兵队也要有人驻扎在这里,免不了要受牵制,可是,他们也明白,做别人家的狗,无论如何脖子里还是要有根绳子的。
“报告。”一个小喽罗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把丁墨村和李世军两个人吓了一跳,瞬间脸色发白。
别看两个家伙扬眉吐气,其实很是心虚,他们知道,重庆那帮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啪。”丁墨村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什么事情慌里慌张的。”
小喽罗退后几步,捂着腮帮子,却也不生怒,只好胆战心惊地说道:
“吴组长被打了,伤的很严重。”
“吴德?谁打的?”李世军一副感觉要出事的样子。
这事情必须要搞清楚,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都有可能殒命。
“是租界的一家裁缝铺,裁缝铺的老板说是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丁墨村和李世军互相对视了一下,“妈的,这个时候你们招惹日本人干什么?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可是,他们两个人好像刚从重庆来。”小喽罗汇报。
“重,重庆。”两个人听后大惊失色。
根据钱忠发的情报,重庆即将有大的行动,而以前假投降过日本人的鼹鼠李平安有可能重新出现在上海。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严密监视。”此时整个所谓的特工总部目前尚未完全成立,日本给的武器弹药也没有到位,贸然在租界开枪,难免遭受伏击。
再说了,万一真是日本人呢?他们也不敢打听,日本人从来也不完全信任他们,所以,除了他们之外,日本还有各种各样的情报组织。
于此同时,远在重庆的徐可军已经肝火上脑,上海潜伏组织一下子就全军覆没了,被李世军给收买了。
于是,他给戴雨农发了一份密电:制裁吴德。
而此时的裁缝铺里,徐子良和李小蝶,还有那个中年妇女正在商量药品和纱布的事情。
“打开电台,先把吴德叛变的事情告诉中统。”徐子良吩咐。
李小蝶很快就接受到了来自于军统的密电,交给徐子良看后当即焚烧。
“只是眼下我们这么快就杀他了。”徐子良看着电报上的四个字说道。
“是呀。”旁边的中年女人跟着说了一句,“本来日本人对你们尚未完全信任,伤人事件看似一个偶然,一旦吴德死于非命,所有的怀疑都会指向这家裁缝店。”
“这件事情76号特务那边也未必肯善罢甘休,不过正好,咱们就是要把水搅浑,来个浑水摸鱼。”李小蝶道。
徐子良点了点头,眼前的两个人谍报经验丰富,和他考虑的一模一样。
“李小蝶,你打算隐瞒我一辈子吗?”徐子良忽然转移了话题,整张脸扭向了中年妇女。
“隐瞒什么?”李小蝶明知故问,有些时候,模糊算是一种距离,也是一种默契。
即使徐子良貌似已经掌握了她的身份包括眼前的沈安然。
“不想隐瞒你,我是延安的,沈安然。”中年妇女知道徐子良已经知道了一切。
“好。”徐子良微微笑了笑,“只要是李小蝶的事情,我全力以赴,所以,以后,安然姐可以直接找我。”
沈安然和李小蝶同时愣住了,尤其是沈安然,他没有见过一个这么好说话的军统特务。
李小蝶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那我就直接说吧,我们的伤员很多,一旦枪伤得不到及时医治,就会感染发烧,为此,我们的人一旦受重伤就等于牺牲了,我们需要磺胺。”
磺胺和纱布甚至包括很多西药在上海都是违禁品,只有利用租界这个孤岛,无论走水路还是陆运,只要把这些物资运出去就万事大吉。
“现在如何搞到这些物资,我其实过来是想找小蝶商量一下的。”
徐子良知道,沈安然能够上门,说明事情已经很着急,新四军应该最近和日寇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现在渡边宽田的纱厂里就有现成的军用纱布,如果能够弄到一批,岂不是解决了纱布的问题。”徐子良道。
“根据我们铁路局的情报,渡边宽田的纱厂最近没有运货的计划。”
“那我们不会无中生有吗?”徐子良没有任何考虑,“逼他把厂子里的货全部送往前方的野战医院,然后路上怎么截停火车或者是轮船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如何无中生有?”沈安然想不出来。
‘我们这家裁缝店虽然刚刚开业,但我们将来也是远东最大的情报中心。”徐子良慢腾腾地说道。
“你就别吹了,直接说你的计划。”李小蝶有些心急。
“我们给渡边宽田递交一份绝密情报,就说有人要放火烧仓库。”
“烧仓库?”沈安然和李小蝶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