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线工人,每年培训五百个人、一千个人不多吧?一人一两万块钱还能承受吧?
关键是,这样做造成的社会反响不一样,进厂打工不再被年轻人视作死路一条,而是有上升希望。
送外卖哪有当工程师舒服,前提是愿意为少年时期的过错买单,重新努力才行啊!”
张学兵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这一张张青涩的脸庞全都跟他还在读大学的儿子差不多大年纪,却已经早早进入社会打工了,心中顿时一软。
“好吧!是应该竖立几个榜样,激励一下厂里的年轻人。
他们很多人放假不是去网吧玩通宵,就是躺在宿舍里看小说,生活过得有点灰暗和迷茫。
把他们当中愿意学习的人组织起来,培训一下,学有所成后,升职加薪,这下总不该那么没有人生方向了吧?”
周围高管纷纷出言附和,这个说自己知道一个年轻人勤奋好学,那个说自己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总之,就一句话,老板的决定是英明的,是能够给年轻人带来希望和光明的。
夏景行看着这群拍马屁的高管,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这群人现在还意识不到什么叫“躺平”,什么叫“丧文化”。
只有意识到年轻人在那啥固化得越来越严重的重压之下,被压的都快喘息不过来的时候,才能知道机会对于一个渴望改变,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改变的年轻人有多重要。
吃了一顿员工餐,夏景行有感而发,提出了两条改变。
第一条,是提高员工餐标准,不求达到研发人员的标准,至少达到全国工厂的前列,要符合企业的形象、盈利水平。
第二条,给那些上进心强的年轻人继出生、高考之后第三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或许会增加企业经营成本,同时并没有给企业带来实际的增益,但夏景行感觉心里挺踏实的,也有一种久违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