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伍大夫,从不信,到犹疑,再到怀疑,最后她那不由自主将手伸进外套兜里的动作,把他全部推到的高诚这边。
“我也很想知道,明娟她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她?”
宁蓝听他这么说,心下一沉。
她这次是跟往常一样的流程,应该没出什么纰漏才对,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高诚仿佛听见了她的心里话一样,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是你伪装得好?其实是大家心地善良,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怀疑别人而已。”
没有证据?
宁蓝的眼神一亮。
对呀,就算他们怀疑她又怎么样?没有证据,警察也拿她没办法。
而这件事,在她策划那天起,就没有留下证据的余地。
“哈哈哈……”宁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你们找不到病因和罪魁祸首,竟然就开始怀疑我,你们真是……”
话还没说完,右手突然从外衣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扔进了嘴里。
“不好,她要销毁证据!”
不用高诚说,另外两人也看出来了,他们都朝宁蓝的方向扑了过去。
郑宇通这会也不怜香惜玉了,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就往下拽,想阻止她进行吞咽的动作。
伍大夫就直接多了,他上去就把宁蓝的下巴给卸了,随即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她的嘴里,不停地做往外掏的动作。
高诚:……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伍大夫刚才给他看
(揉)完脚以后,洗没洗手啊?
显然,正忙着的那三人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高诚也不打算提醒他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三分钟后,蒋文浩带着人到达了现场,伍大夫也从宁蓝嘴里抠出了一块化不了塑料包装,里面应该还有药物残留。
刚合作完,双方有了基本的信任基础,这事就好办多了。
高诚跟蒋文浩说了大概情况,伍大夫把塑料包装交给了来取证的警员,郑宇通就比较牛了,提供给了警方最有力的视频证据。
宁蓝看到视频,嘴角抽搐了一下。
妈的,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这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男的,竟然躲在后面录像!
那警察看到她刚才的举动,能不怀疑吗?
卧槽,这回难演了。
可惜她不知道,有高诚在,就算她演出花来,这次也注定要去蹬缝纫机了。
抓宁蓝很容易,定她的罪也不难,难得是怎么让伍明娟恢复神智。
高诚和出产这个实验药物的厂家联系过了,他们可没有什么所谓的“解药”,是这药品本来就是研制出来治疗抑郁、焦虑等精神疾病的,只不过还处在研发实验阶段,药品成分有很大问题,一直无法解决,才没申请批号上市。
“治疗抑郁、焦虑的药?”郑宇通若有所思,“那再给她吃点兴奋剂之类的往回找补找补,是不是就能好了?”
高诚也想这么问,就是被郑宇通给抢先了。
但幸好被他给抢
先了,要不然又得挨伍大夫一顿呲。
“怎么说你好?你就不能有点医学常识?治病能跟和面似的吗?面多了加点水,水多了再加点面。这么一会兴奋一会抑郁的,正常人也得给弄崩溃了。”
郑宇通:……他又不是医学生,哪里知道这些?
可他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很虚心接受教导的,唉,惹不起大夫啊!
“要不,送医院看看?”高诚建议。
伍大夫觉得没用:“西医只会给各种症状起名字,治疗永远没效果。明娟她吃了这么多年实验药物,肯定很伤身体,我不想让她再接受西医的治疗。”
西医不行,那就中医呗。
伍大夫也很想啊,可好中医哪里去找呢?
不是他吹,他们伍家的医术,绝对算得上是钟州前三,连他们家都束手无策的毛病,其他两家也不会给治的。
中西医都不行,高诚也没了办法。
突然,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人,既不是西医,也不一定是中医,还有点玄之又玄的理念,请来救伍明娟再合适不过了。
就怕伍大夫不同意。
谁知道伍大夫叹了一口气以后,竟然同意了。
“请吧。既然都是宁蓝做的恶,那当初也是错怪他们了,请来我……我给他们认错!”
“那倒是不必。”
高诚可不想请伍大夫认识那帮人,他们确实没什么真才实学,都是吹牛吹出来的,断了也就断了。
但这位不一样。
这位可是经常被高诚请
出来一起破(做)案(戏)的真道士——邱询子道长。
虽然不如他师父吧,但对付一般情况足够用了。
于是,高诚使用了“钞能力”,再一次把邱询子道长从容城召唤到了钟州。
当邱询子带着俩徒弟出现在伍家诊所的时候,高诚几人都惊呆了。
“道、道长,你们这、这是怎么啦?”
只见邱询子和两徒弟没有穿道袍,而是就穿着衬衫牛仔裤,浑身脏兮兮的,裤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