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咱们不去警局吗?”
“去警局干啥?”开往城外的道路宽阔又空旷,吕回的车速越发快了起来,“警局都没人了,全去现场了。”
全都去了?
高诚很是惊讶:“这个案子很严重?”
要知道过年期间,警局里无论是一线还是后勤,都是全员不放假的,他们全都出动了的话,说明这个案子不仅很严重,涉及到的人群数量也是很多的。
果然,吕回叹了一口,神情沉重的说:“西洼子村集体中毒了。”
卧槽!牛逼!
大过年的跑去给一整个村子的人下毒,明显的复仇情节啊,西洼子村做过什么缺德事?
这个吕回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还用专门去接高诚吗?
他只知道这西洼子村位置比较偏,省道都到不了,还得走一段村里自己修的小路才行。
从位置和道路情况就能判断出来,这个村子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
但据说他们村出去打工的人并不多,整个村子的总人口数量也没有下降太多,真不知道他们村长是用什么好办法留住人的。
两人到西洼子村的时候,现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
中毒较重的人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一些了,中毒较轻的人先坐旁边等等,至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救护人员现在顾不上他们,只能交给警方统计数据了。
局长亲自坐镇,无论是一线警员还是后勤,两人一组,挨家挨户的去搜,务必不能落下一个
村民,无论是有呼吸的还是没有的。
他这命令一出,西洼子村的村长杨春福突然站了起来,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到局长面前,反对道:“不行……不能搜。”
旁边有几位村民听见了,也都互相搀扶着走过来,要求局长不要搜他们的家。
高诚不能理解,这不是为了他们的家人好吗,为什么不同意?
吕回小声告诉了他:“他们怕咱们的人偷拿他们家东西呢。”
高诚:……
不是他说,就这破村,破房子,想也知道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谁那么没起子,会偷他们家这些破烂啊!
“‘破家值万贯’,听说过吧?”吕回撇了撇嘴,“人家自然觉得自己家里的东西都是宝贝。”
东西再宝贝还能比得上人命吗?
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宝贝这些破烂?
局长难得耐着性子给人讲这些道理,可惜村民们一点都不领情,坚决反对搜村,村长的态度非常激烈,要求警方必须立马撤出来。
高诚觉得他们是有点要钱不要命的劲头了。
吕回看着这幕,倒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有点蹊跷啊……”
高诚不解,“哪里蹊跷了?”
不是他说的,村里人怕搜查的人动他们的东西吗?
“你可能很少跟这种人打交道,不太了解他们。”吕回解释道,“他们是在乎财产,可也很惜命,这样强烈的阻止搜查,肯定有点什么问题。”
他能想到的,局长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他作为领头人,不能唱红脸,否则不就把人民警察跟人民对立起来了吗?
这个名头放在随便一个警员身上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放在他一个走仕途的人身上,那就不好听了。
于是他转头看了一眼吕回。
吕回:……他就知道。
叹了口气,吕回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强势带人进村搜查去了。
高诚不想待在原地看局长跟村长和那几个人唱白脸,也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去了。
西洼子村不愧是十里八乡最穷的村。
没几家是新盖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还有一小部分,那房子的风格看起来至少得有七八十年了,个别房子甚至得上百年了。
村里的生活很明显还是传统的农耕模式,家家种地种菜,养猪养鸡,自给自足,倒也不失为一种悠闲的田园生活。
“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划破了高诚眼里的静谧面纱,揭开了西瓦子村不为人知的秘密。
刚听见叫声时候,高诚第一反应就是:“卧槽,不会吧,又发生案子了?”
跑去尖叫来源的路上才觉得不对,这个村里的人全都中毒了呀,已经有不少体弱的丢了性命,搜村的人出发前就应该有了心理准备,哪怕见到一堆尸体,也不至于尖叫吧?
除非,他们遇到了更可怕的事?
可这个村里这么落后,除了死人,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事?高诚实在想不出来。
很快,他就
为自己贫乏的想象力感到羞愧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比死可怕许多倍的事。
他找到尖叫声源的时候,那个院子里外已经围上了很多人,吕回正在指挥大家后退。
“行了,行了,这没有危险,都别看了,赶紧去搜别的房子吧。”
别以为警察就不八卦了,警察八卦起来比一般人厉害得多。
他们眼尖嘴利脑子活,三五分钟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听说是小路在房子后面发现一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