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哈。
高诚听着外面打雪仗的热闹声,心上长草屁股上长钉子似的,在屋里根本就待不住,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一众大爷们在茶香中感慨:“年轻真好啊!”
吉市的环卫工人也很有心,没有一股脑的把雪全铲走,而是将比较白的那一层先铲到附近小广场上,再把底下那一层灰黑色的铲走。
这样小广场上就堆满了白雪,吸引了不少大人小孩来玩。
气氛上来了,大家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直接按地盘分成了两派,开始了攻城打雪仗的游戏。
别看高诚在小孩堆了算是人高马大的,可惜打雪仗的技术太次,经常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呢,就被几个还没到他胸口高的孩子们给崩倒了。
已方队友本来还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几次下来也看清他是个菜鸟中的菜鸟,就安排他“看家”了。
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看家,他都看不好。
对方小孩太猛了,窜到他身上甩都甩不下去,还差点闪到他的老腰,另外一个趁此机会赶紧去把旗子。
只要旗子被对方拔掉带走,那他们就算输了。
“不要啊!”
高诚顶着身上那个重死人的猴孩子,觉得自己像个千斤顶,但还是尽力往旗子方向挪去,不过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希望就是了。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刻,一只白嫩的小手将旗子拔走,没有让对方抢到。
“啊!太棒啦,谢谢你!”
要不是身上有人
压着,他真的要跳起来给那只手的主人一顿狂吻了。
“小刚,你都长这么高啦?”
好听的女声传来,高诚用力扒开身上那家伙的胳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哇哦,美女!
可小刚那家伙的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美女大叫一声,转身飞快的跑了。
猴在高诚身上的那个小子,见小刚跑了,也嗖地跳下来跟着跑了。
高诚:……这俩臭小子,以后等着孤独终老吧。
“嘿嘿,你好,这个旗子……”
没有了重物的阻碍,高诚很快来到美女身边,指了指她手里的旗子,想把它要回来。
“哦,对……”
美女将旗子递了过来,高诚正要再跟人家贫几句,小刚领着一群大人回来了。
“就在那呢,你们看呀!”
这群人的目光给高诚看得头皮发麻,心想不就是恰巧外援了一下嘛,至于叫家长来吗?这帮小孩,真是玩不起。
然而玩不起归玩不起,家长都来了,他赶紧开口解释:“那什么,人家就是帮我们拿了下旗子,不用这么……”
“邵凤柔?!真的是你?”
一个大娘突然出声打断了高诚的解释,高诚这才发现,他好像是误会了,这两边的人可能是认识。
哦不,不是可能,确实是认识。
只不过这重逢的气氛,怎么有点不对呢?
“齐婶儿,怎么我才走了三年,您就不认识了吗?”
邵凤柔笑眯眯的说着,可人群的表情却都不太对劲,一个劲的
往她脚下看。
高诚也跟着往她脚下看去,穿的是名牌鞋,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没什么不对呀?
这时周围已经有吃瓜群众围了上来,齐婶儿明显有些着急:“走了就走了,安心的去吧,别回来了,放心,家里我们都帮你照顾着呢。”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邵凤柔拧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齐婶儿您这叫什么话?我就出去留学三年,怎么就不让我回来了呢?”
“留学?!”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随即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变成留学了?”
“就是死了呀,警察这么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她爸妈也是这么说的啊!”
“那这个是冒牌货,还是死的那个是冒牌货?”
“不好说……不过,当年咱们谁也没见过她的尸体吧?”
“谁看那玩意儿啊?呃,我的意思是,没必要去看吧,不是在警察局呢吗?”
“没有,我跟着下葬来着,就是个空盒,里面放了她的衣服,没有尸体……”
“那他们家骗咱们干嘛?图二百块钱份子?”
“你有病啊,谁会为了点份子钱把闺女说死了?”
“也没准,她又不是亲生的……”
对此,高诚只想大吼一声:“老天爷,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妈的,玩个打雪仗都能玩出案子来,还不如跟大爷们一起坐屋里喝茶呢,唉,悔之晚矣!
不过,这个案子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嘛。
高诚摸摸下巴,跟着人群一起往邵凤柔的家走去。
他已经兑换过她的人生剧本了,知道她三年前是离家出走的,用了三年时间辛苦的打工留学,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回来是想回报养父母,给他们养老的。
就是不知道怎么留学被定义成了死亡。
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家里,邵凤柔的养父母也很惊讶:“柔柔?你真的是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