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狼狈地倒在地上,五个人团团将她围住,可原先的画面太过诡异了,长终几人刚刚恢复过来,都有些手足无措的架势。尤其是青衣,她不会武功,为了不输自己这一边的气势,硬生生撑着,刚恢复过来就摔在了地上。
乔以盼小心地拿来几个软垫给青衣,强硬地让她休息会。
剩下的长终和当真对视一眼,长终快了一步,抢先就要查看燕九。
没有护好主子这已经是他们的失误了,再没想到办法补偿过错的话,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长终!”乔以盼却拿下发间的玉簪子抵住长终蠢蠢欲动的手,呵止住。
忽得,也在地上的铃铛自己响了起来,铃声清脆。
这个样子太诡异了。
长终和青衣瞬间警惕起来,长终带着人后退,青衣拼命爬了起来,率先把乔以盼护在了身后。
无动于衷的当真想了想,又迟疑地看了一眼把玩着匕首的元舒舆,也提着剑站在了乔以盼的身前。
他们四人几乎围成了一团,就把元舒舆孤零零地落在一旁。
元舒舆一直带着的笑容一停。
什么时候觉得有些人白养了。
大概就是刚刚吧。
铃铛响了一会就不再作响,包间里静悄悄的,仿佛刚刚诡异的一切都是错觉。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就是当归的声音。
“主子,糕点买好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话,因为他们看见了更匪夷所思的一幕。
燕九身上的血液渐渐凝固,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恢复,就连右手上的贯穿整个手的刀伤都很快的只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痕,有些伤口还翻起了粉白的肉,就像新长的一样。
面对如此罕见的一幕,青衣不由毛骨悚然,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化作厉鬼来找人索命了,她化作厉鬼的速度也太快了。第二个念头就是她如果被厉鬼害了,就立马化成厉鬼来帮主子。
青衣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站在乔以盼身前。
长终瞟了她一眼,一个错步将她护在身后。
而青衣一手拉着身后,一手拉着前面,俨然已经做好了一有动静就跑的打算。
长终面前没有遮挡,直面着燕九诡异的样子,她面无表情拿着手中的剑准备好想把自己没刺出的一剑刺出去。
在身旁的黑影微动,沉默地挡在她身前。
长终提剑的手微微一顿,盯了那人的后背一会,面上没什么反应,又挪开视线。
倒是青衣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好几眼最前面的当真。
长终面无表情地想,该死,竟然要被他抢先了。
一旁的元舒舆看着他们这架势,眨巴下眼,匕首挽了个花。
他悠悠地走到了乔以盼的身后,一瞬间成了最安全的人。
乔以盼睨他一眼,“无耻。”
元舒舆反以为荣,面带笑意地靠近乔以盼,少年嫣红的唇忽得凑近她耳边。
“我怕。”
少年没再把玩着匕首,反而鹿眼里全是乖巧。
“还要乔百司保护我呢。”
他笑着,沉沉的笑落在少女白嫩的耳边,痒痒的,让人心里也是痒的。
“公子?”
门外的当归没有理解门内的紧张,许久没有等到回答,他又问了一句。
“当归,回去找安庆侯夫人。”
乔以盼偏过头躲避开少年炽热的呼吸,自然地对着门吩咐道。
门外的人停了会,随即急步远去。
元舒舆又是一笑。
乔以盼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
“乔百司使唤的好生自在,竟是还要向我阿母告状。”
元舒舆又凑了过去,轻声说话。
乔以盼避无可避,索性将身子也转了过去,好让自己舒服些。
“你现在都亲自出门买糕点了,这么落魄,我可不逮着你欺负。”
乔以盼见到元舒舆的那一刻就在怀疑了。
刘姨娘在他府中下蛊作妖,他自己还是个有官职还失忆的人,却有闲情雅致到这个地方来。
自己要的人好不容易骗到京中,结果一下就被他截了胡,自己要的人下蛊算是佼佼者,可对他一点妨碍也没有,要么是他不过五天就拿到了抵御蛊虫的东西,要么就是他一直在骗人!
相比较五天就在京城与偏远的苗疆联系上并送回一个不菲的宝物,乔以盼显然更相信第二种可能。
买糕点的这个理由被她当成了讽刺人的刺,少女毫不犹豫就刺了少年一下。
元舒舆看了眼少女手中握紧的玉簪子,眼神懒散,风流自成。
“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也做不到。”
他不屑地笑上一声,“我可是临安侯。”
少年显然看出来她的想法,不解释一番,还反过来讽刺她,让他们之间本就虚假的合作更加岌岌可危。
乔以盼往后瞪他一眼,极力压制自己不要打人,欠!太欠了!
才这么一会功夫,燕九看上去就好了很多,一行人甚至不可思议地看到了她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未死的征兆。
可真的有人被这样杀了也不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