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美人。”
岑竹朝对方行礼唤道。
路美人弱弱地笑了笑,嗓音柔和道:“岑将军不必多礼,本宫只是见岑将军似乎打算去见陛下,所以来拜托岑将军一件事,等岑将军见到陛下,可否替本宫传一句话?就说陛下许久都未召见本宫了,本宫实在是想陛下……”
说着说着,路美人的脸逐渐红了起来,看上去更加诱人了,这让涉世未深的姚猛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岑竹似乎已经十分熟悉应付这个场面,她淡定安抚道:“路美人放心,本将军自会将路美人对陛下的关心,如数告知给陛下。”
“那本宫就多谢岑将军了。”路美人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激之色。
哪怕是岑竹带着姜灯等人,离开他所在的花园,他还一直站在原地,痴痴望着寝宫的方向,像是一座望妇石。
姜灯不由得纳闷道:“这位路美人不长得挺好的吗,怎么不得宠吗?”
姜芷苓也十分八卦道:“嘿嘿,这么好看也只是个美人?我还真挺好奇的,你们家陛下到底有多少男妃?”
“呃……你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来,姜灯和姜芷苓又碰见了不少男妃,他们一个比一个好看,但无一例外都是让岑竹给染红月带信儿。
几番下来,姜灯和姜芷苓都麻了,甚至还有些审美疲劳了。
姜芷苓更是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得有上百个男妃了吧?不得不说,你们陛下的身体可真是够好的。”
岑竹反倒纳闷了,她一脸无语道:“你们想什么呢?陛下她只是喜欢好看的男子,又不是喜欢欺负他们,除了想生孩子时,会挑个最好看的男妃外,其它时候都是在修炼和批阅政事。”
姜芷苓纳闷道:“嗯……那这些男妃一直被关在宫里冷落,他们就不会感到不满吗?”
“有什么好不满的?”
姚猛酸溜溜道:“陛下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他们进宫家族也跟着沾光,在宫里还有侍者伺候着,又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过得别提多安逸了,哪里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整天出力卖命也就算了,生孩子的危险也是我们来承担。”
姜灯转念一想也是。
习惯了当米虫的人,就没有了再去拼搏的勇气,若是有人去劝这些男妃上进修炼变强,他们八成还觉得是劝的人多事儿呢。
“好了,到了。”
终于,岑竹出声打破了姜灯的思绪。
姜灯驻足,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极为庄重肃穆的建筑,其中回荡着沉闷的钟声,几缕青烟缓缓往房顶上飘散。
“这里好像不是寝宫吧?”
岑竹点头道:“不错,这里是宫中的祠堂,陛下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在前往祠堂祭拜先辈,在这里待一晚上的时间。”
“祠堂?”姜灯纳闷极了,“你不是说你们家陛下的父亲是个畜生嘛,难道她是在祭拜自己那位早逝的母亲?”
“非也非也,陛下是为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仙子奉的牌位,听闻那位仙子被自己养的徒弟联手所杀,死得可怜极了。”
岑竹感叹道:“陛下也曾想替那位仙子报仇,可是每次出去报仇,都会遭到仙子那几名徒弟的围攻,无奈只能回到宫中,继续苦心修炼,陛下一直没有放弃报弑师之仇。”
姜灯:“……”
感觉这个剧情越发熟悉了,是怎么回事?
嘭!
几人刚走到祠堂门口,大门就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名身着赤红色长袍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身材高大健壮,长相端正大气,霸气中又富有滔天的威严,十足的女帝风采。
在场众人很难不被染红月的上位者威压所震慑,纷纷呆愣在了原地。
姜灯倒还好,她紧盯着染红月的面庞,眼中闪过一抹困惑。
咦?
怎么不光染红月的名字和经历她觉得熟悉,甚至就连染红月本人的长相,她也觉得有些熟悉呢?
“岑竹,你来做什么?”
染红月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岑竹晃过神来,当即单膝跪地,拱手道:“请陛下赎罪,末将有要事启奏!”
染红月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冷然道:“若是为了那些外来者口中十域大乱的事,就别提了。”
“可是……”
岑竹一咬牙,猛地抬头,大胆直视起了染红月,“陛下,末将不得不说,眼下十域大乱已经初现端倪,若是域外天魔真的入侵十域,也迟早会危及到我们红月阴域,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啊!”
“够了!”
染红月怒意浮现在脸上,周身渡劫境强者的威压狂飙,那汹涌可怕的威压直接将岑竹和姚猛击飞了出去。
可怜姚猛的实力最弱,飞出去的时候,脑袋又不幸撞到了树干,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姜灯和姜芷苓她们俩还好,一个有混沌体,一个有先天剑骨,都在无形中抵消了大部分的威压,仍旧站在原地。
作为主要威压承受者的岑竹就惨了,不仅被击飞出去老远,她的胸腔内还气血躁动,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不过,哪怕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