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黄睛打量着姜灯，赞许道：“小小年纪便已是元婴境修为，这等修炼天赋简直惊人。”
姜灯谦虚道：“实不相瞒，我是废灵根，你还是唯一一个夸我修炼天赋好的人，哦不，妖呢。”
黄睛：“……”
奇怪的人类又增加了。
南宫祥瑞忙出声道：“娘，她想要借唤灵珠一用，看在她帮了我们南宫家大忙的份上，能不能请娘现在就将唤灵珠取出？”
黄睛点头，“好，既是本座女儿的恩人，便是本座的恩人，这唤灵珠自然要借。”
说罢，黄睛张口，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她竟吐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内丹，内丹闪烁着亮光，径直来到了姜灯掌心。
这就是唤灵珠？
姜灯有些惊讶，原来所谓的唤灵珠，竟是化形妖修的内丹。
不错，若是已经修成人形的天阶妖兽，它们内丹确实能够唤醒其他灵兽的灵智，不知道此物对阿菟有没有用……
“多谢前辈。”
姜灯考虑到不好一直拿着人家的唤灵珠用，最好当场用完，再当场还回去，便立即将系在头顶上的黄色藤蔓取下。
见状，对面的黄睛蹙了蹙眉，“这只是一根最普通的菟丝子，充其量也就只是凡阶灵兽罢了。”
“我见你修炼速度颇快，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要浪费灵力唤醒此物的灵智？凡阶灵兽就算唤醒了，也并无什么用处，倒不如放弃唤醒它，去我们南宫家的灵兽场，挑只天阶灵兽。”
姜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阿菟并不是我的灵兽，是我的伙伴。”
闻言，黄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她被姜灯的言语所震撼，并为此动容。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想的。
可是化成人形，成为强大的妖修后，她以人类的身份融入进了人类群体嫁人生子，渐渐地便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后来，为了南宫家的利益，她同意了夫君的提议，圈养与她同族的妖兽，甚至强行用自己的内丹强行唤醒灵兽们的神智，让它们成为南宫家族人的灵宠，就此失去自由……
她这么做真的对吗？
以前她从未想过这一点，可为何今日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就在黄睛思索之际，姜灯已经使用混沌之力，催动着唤灵珠，唤醒了阿菟的灵智。
藤蔓黄光一闪。
下一刻，姜灯的识海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姜灯，”阿菟疑惑的声音响起，“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见到你了？”
姜灯洒然一笑，“你忘记放在我这里的分身了吗？我聚齐了你的魂魄，让你的魂魄得以寄生在这根藤蔓中。”
“原来如此，多谢你。”
阿菟的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活力。
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已经不再那么冲动了，语气冷静道：“我想好了，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不能再轻易浪费掉，等我实力超过段川后，我再去杀了他，为秦锋报仇！”
姜灯忍不住弯了弯长眸，“不是你，而是我们，作为秦锋的好友，她的仇当然也有我的一份。”
“好嘞！我们一起出马，一定叫段川成为断肠！”
阿菟信心满满道。
“对了，”姜灯问道：“阿菟既然你的灵智已经成功唤醒，那你能化为人形吗？”
阿菟叹了口气，“暂时还不行，我只是一株低微的菟丝子，不像那些天阶灵兽，能那么轻易地化为人形。更何况这根藤蔓还只是我的一道分身，还只是幼年期，你得多喂喂我，营养上来我才能长个儿，到达完全期才能化形。”
“营养？”
姜灯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喂你什么才有营养？”
“吸溜——”
阿菟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啊，我不挑的，什么高阶修士的血肉啊，妖修的血肉啊，魔修的血肉啊，邪修的血肉啊……我都吃的。”
姜灯：“……”
这还不叫挑剔呢？
跟这些东西一比起来，还不如直接吃灵石来得省事儿。
似乎是察觉到姜灯的为难，阿菟立马又道：“这样吧，我们先缔结契约，往后我们俩修为提升，都能带动对方的修为提升，这样晋升的速度会更快。”
“好。”
姜灯点点头，这个主意听上去不错。
很快，她就收到了阿菟灵识凝聚而成的契约。
看着契约符文所代表的含义，姜灯眉头微挑，竟然是主仆契约？
“阿菟，这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会把自己定为做主的一方呢。”姜灯打趣道。
阿菟气恼道：“爱签不签！”
姜灯嘿嘿一笑，“签签签，我签。”
嘴上这么说着，姜灯却将主仆契约改成了平等契约，这才签订。
阿菟惊讶道：“你傻了吧？平等契约的话，你可约束不了我！”
“我为什么要约束你？”
姜灯眯眼一笑，“在我眼里，你不是我的灵宠，而是我的好友，没有谁是谁的附庸一说。”
阿菟似乎颇为感动，嗓音有些更咽，“好姑娘，我知道你们人类都没有我们妖修长命，等你死了，我必定给你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