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跟着刘居正来到刑部。
停尸房。
摆放着昨夜潜入制监司死士的尸体。
旁侧,还有四个上了年纪的仵作…
刘居正冲四人说道:“这些尸体什么情况,你们来和丞相说吧!”
为首的仵作,年过六十,可能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缘故,老脸看着给人一种狰狞感。
在杨惠面前,毕恭毕敬。
他躬身道:“小人见过丞相,这些人的死因大多因为后槽牙中藏的毒块!”
刘居正接话,“也就是说,这些人在行动的之前,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成功便成仁!”
杨惠之前听王安提到过,所以点点头,“嗯嗯…这些已经有猜测了!”
“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老仵作道:“有…那就是这毒快的成份,有一种配料叫葬心花,这种花喜暖,可虽如此,却含有剧毒,哪怕人沾染一点,就会七窍流血,死无葬身之地,且这毒块的主要成份便是这种葬心花!”
杨惠皱眉,“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这花的出处,就能确定凶手出自什么地方了?”
老仵作轻轻的应了一声,“是这样…小人之所以能知道这种毒花,是因为早些年接触过大楚的药贩子,所以才知这毒花来自大楚,所…所以小的猜测,这一次的死士,是……”
话到嘴边,停下,不敢说出口。
因为大楚和武朝刚刚联姻,已成为了一家人,现在说这种话可是会被砍头的!
所以闭嘴。
哪怕刚才说的那些,都已让仵作起了一身冷汗。
这种事可不是小事…
杨惠和刘居正对视一眼,他平静道:“死士是大楚派出来的?”
仵作们不敢接话。
刘居正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给了杨惠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其实,刘居正现在也不敢妄下定论…
杨惠斜了刘居正一眼,“既然初步证据已掌握了,就应该通知陛下了!”
刘居正闻声,愣了一下,迟疑片刻,“不再查一查了?”
杨惠似笑非笑,“借着大婚夜潜制监司,盗取三弓床弩的制作图纸,再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殊不知,他们没算到制监司的内部防御,惊动的金龙卫被一网打尽,让任务失败!”
“这样算下来,合情合理,又何必追着答案找答案!”
“还有,那葬心花不也是更好的说明?”
“这……”刘居正觉得杨惠说的有道理,也无法反驳,索性选择了沉默。
别看杨惠上了年纪,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玲珑。
“那夜,刚好刘泰齐还找我喝了酒!”
“刘尚书,你说这顿酒是无心还是有心?”
刘居正沉目,眉头紧皱,“看样子,罪魁祸首已出现了!”
“不过我们都没有证据而已……”杨惠提了一句,“可话又说回来,没有证据,不就是更好的证据?”
“做的太干净了,可我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这件事封库,我会马上向陛下汇报这件事!”
“若陛下还会深究,再提出来!”
“好……”刘居正应了一声,便抬手,相送杨惠。
…
不过,杨惠没有马上前往偏殿。
而是回了丞相府。
专门把刘泰齐请了过来。
刘泰齐没想到杨惠这么快就请自己,面带笑容,“丞相,若不是您请我这顿吃食,我恐怕现在已收拾东西,快离京了!”
杨惠闻声,故意一愣,“为什么走的这么着急?”
刘泰齐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能回去了!”
“原来如此!”杨惠笑应,“走的可真是太着急了,我还说和你好好喝几天,咱们这也算忘年交了吧!”
刘泰齐摆摆手,“丞相,您严重了,不敢当!”
“不敢当!”
杨惠拿出女儿红,给刘泰齐倒酒,“这是武朝赫赫有名的女儿红,虽比不上你们大楚的醉清风,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刘泰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丞相,我来……怎能劳您大驾呢!”
“一样的一样的!”
就这样,两人倒酒碰杯喝酒。
吃着武皇发明的铜火锅。
这对于刘泰齐而言,可是一种新式的吃法。
可把刘泰齐吃美了,高兴不已。脸上挂着合不拢嘴的笑容。
“回大楚之前,还能吃上这么一顿美味,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杨惠道:“想吃,可留下来吃腻了再走!”
刘泰齐摇摇头,“不了,这也耽误不少时间了!”
杨惠知会的应了一声,面带笑容,“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哦对了,刘使可知道昨天制监司遭遇死士一事?”
突然甩出这么个问题,进行试探。
刘泰齐面无波兰,可以说没一点儿的情绪波动,“啊?我不知道啊!昨夜什么时候的事情?”
“丞相,您突然这么问我,让我反到觉得,今天这是个鸿门宴啊!”
杨惠见刘泰齐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