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香经过江宁的安抚,心头的恐惧散了几分。
她恐怕永远也想不到,江宁在一步一步的套路她。
让她,不光人臣服自己,心也要臣服。
“现如今,外面的强盗,要砸开我们的门窗,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江宁缓缓说道。
刘芸香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江宁的意思。
下意识的选择了沉默。
江宁又感叹道:“当初,怪朕昏聩,弹指一挥间,让我们的家,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皇后,你来告诉朕,我们面对这些强盗,如何解决?”
刘芸香握着拳头,声弱道:“那…那肯定是赶走他们!”
江宁笑了,“不愧是朕的皇后,和朕想到一起了,没错,就是要赶走他们,属于我们的东西,应永远属于我们!”
“外人,染指不得!”
刘芸香点点头。
江宁又在刘芸香耳边,轻轻的吹气,“给朕三年时间,三年后,朕让你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
四个字,如雷贯耳,响彻刘芸香的脑海!
亦或是说,一张大饼,冲刘芸香的脸就砸了过来!
让刘芸香防不胜防。
说时迟那时快,江宁已下了床,虽腿有点儿酸,但活动活动,不影响走路。
到是刘芸香现在下地,必然走路姿势不雅。
“陛…陛下……”
刘芸香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
江宁关心道:“你好生休息,昨天累了一夜!”
提到昨天,刘芸香面红耳赤,身子微妙的痛了起来。
“是!”
江宁也没有在武台宫磨蹭,穿上龙袍,便向武明殿大步流星的走去。
刘仲说他三天死,今天是第二天,他就是要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朝堂上,看看殿下的那些个跳梁小丑如何蹦哒。
至于刘芸香,已完全躺平了!
眸子盯着雕龙画凤的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听不进去江宁说的那番话!
但昨天软硬皆施,戳中了她的心坎!
倘若自己帮父皇夺权成功,顶多算个没有实际权利的公主!
而现在就不一样,她可是后宫之主,内外皆尊的存在!
这不是一笔糊涂账,她很快就算清了!
而且,江宁还明里暗里的点她,三年之内要让她母仪天下!
身为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代,母仪天下何等尊荣?
若选了夺权,换来的又是什么?
刘芸香闭上双眼,自言自语的嘀咕,爹,对不住了…
…
江宁,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武明殿。
百官早已经进入了大殿。
见到江宁后,行跪拜大礼!
江宁坐在那金龙椅上,环视一圈,排头除了昨天刚刚提拔起来的老实人杨惠,手握实际权利的六部尚书,一个不在,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是已经开始走明棋了!
国师府,已成了第二个金殿,唯一的不同,就是比武明殿的规模小了些!
江宁心中虽气,但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是坐在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上,装犊子,“杨相,今天可有事启奏?”
杨惠刚坐在丞相的位置上,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头衔,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妥妥的一个光杆司令,躬身应道:
“回陛下,六部的奏章,都在国师府!”
江宁冷哼一声,冲百官道:“国师府比这金殿香,想来在场的各位,也很想去那边吧!”
“朕应允了!”
闻声,百官身子都像触电似的,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一个个,额头都抵着冰凉的地面。
杨惠赶紧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息怒,国师府也是在为您分担政务,为您的龙体着想!”
江宁心中狠啐,这老头,可真是会说,两头都不得罪!
看来,老实人,也没有多老实!
江宁毫不在意的说道:“杨相,朕要出宫,安排一下吧!”
“陛下,您的龙体?”
江宁目露凶态,“朕的身体,很好!”
不出去,永远也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只有真正的走出去,恐怕才能对症下药。
紧接着,又提了一句,“朕喜欢排场,还有,在场的百官,都不能少!”
“是!”
杨惠应了一声后,便忙碌的安排起来。
半个时候,金龙卫开道,江宁乘坐龙撵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城。
这规模,这气场,可比十辆八辆劳斯莱斯气派多了。
阳光下,反着金色光芒的旌旗,气势恢宏…
出皇城,也不过是江宁临时起意,既然已不瞒刘芸香身体状况,那就没必要一直装下去了。
江宁现在心中直呼好爽…
唯一不爽的是,武朝面临分崩离析之局。
唉…
出了皇内城,便是京城百姓居住的地方。
屋舍成排,路两侧有不少商贩,在金龙卫的管控下,全部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