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武台宫中空荡…
刘芸香不在,江宁也没必要装模作样。
挺起胸膛。
来到古铜镜前,缓缓张开双臂,一股帝王之气,由内而外的散发。
江宁心想,老子还挺适合这身衣服,既然适合,那就要做好皇帝这个位置。
眯眼…
目光突然变的深邃起来。
第一步,破局!
夜深了,渐渐的起风,一股湿意从窗外涌入。
江宁紧了紧身上的黄袍,走到窗边,望着狰狞的夜色。
“起风了,月黑风高,不正是杀人夜吗?”
“希望这个萧战明不要让朕失望!”
在窗边又看了一会儿朦胧的皇城,才缓缓的关上窗子。
…
萧战明这边,从金龙卫中,将自己曾经带领的一班人,都集合起来。
且,都换下了那威武神俊的金色甲胄,全部黑衣加身。
所有人都只露着两只眼,一个个目光犀利,就像那刀子似的。
萧战明也是其中一员。
在夜色彻底笼了下来,空中飘荡起雨点后。
上百道黑影,穿梭在武台宫中,所过之处,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于萧战明而言,斩陈千文不过是开始,现在才是尽忠的时候!
身为皇帝亲自提拔起来的人,必将为皇帝,而死…
一个时辰过后,武台宫中的太监,消失了一批又一批。
其中,宫中最大的太监,安公公正在泡脚…
萧战明电光火石间闯入,手持弯刀,将正在侍奉安公公的两个太监和下人,全部一刀封喉。
热血染红了洗脚水,也染红了安公公的袍子…
那一道血痕,是那般狰狞刺眼令人恐怖。
安公公满面惊恐,用尖锐的嗓子吼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有刺客!”
求生的欲望,令他撕心裂肺的吼着。
然,门外没有半点儿动静,偶尔会有风雨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脆想。
就在萧战明手中的弯刀,快要刺穿安公公的胸膛时。
他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芸香,也就是当今的皇后!
“我…我是皇后娘娘的人……”
唰!
弯刀刺破安公公的胸膛,也刺穿了黄花梨木椅。
安公公瞪着双眼,错愕,至死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他!
萧战明冷哼一声,“因为你是皇后的人,所以你今天必死!”
而后,干脆利落的拔出长刀,并在安公公身上擦了擦。
这一夜,武台宫中,上百太监,全部命陨黄泉。
拖出来的尸体,都把河水染红,不过在这场大雨冲刷下,很快恢复了新意。
…
另一边,也就是国师府这边。
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打着芭蕉。
相对于武台宫中的刀光剑影,这里幽静温和不少。
密室…
刘仲身穿蟒袍,头戴金冠,气场强大,犹如一座泰山。
刘芸香在他面前,都被压了一头。
“爹,咱们下一步怎么做?”刘芸香率先开口。
刘仲道:“今夜,你不该来!”
刘芸香不解。
刘仲皱着眉头,目光深邃,“一个将近喝了四十多天断魂汤的人,你觉得他还能活下去吗?”
“想来,你说的对,这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在大殿上表态吗?”
刘芸香摇摇头。
“因为,我看到了太上皇的影子……”
刘芸香想到之前那位强势霸道的皇帝,心中颤抖。
“该不会是太上皇附体了吧!”
刘仲笑了,“芸香,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存在?”
“不要自己吓自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时间,也就最近两天了!”
刘芸香知会。
“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我们刘家好顺利成章的接管江家的江山!”
“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世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刘仲已盘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至于死了一个陈千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颗棋子,没了就没了!
刘芸香顿了顿,“爹,我知道怎么做了!”
“好…回宫吧!”
“不出三天,武朝必将属于我们江家!”
“哈哈……”刘芸香也笑了起来,没有半点儿美意,反而给人一种特别丑陋的感觉,“那芸香先提前恭喜父皇了!”
刘仲笑着,十分癫狂。
…
刘芸香出了国师府的时候,天上的雨已经小了。
偶尔有打更声响起。
奢华的凤轿,很快进入皇城,来到了武台宫。
到了这里的时候,刚开始没注意,直到看到一张张生面孔,才明白过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武台宫中发生了大事…
刘芸香皱着眉头,走进武台宫。
熟悉的身影,一个没有,只有冷清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