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武怎么都没有想到,李龙图会大庭广众,当这一众陈家人的面动手。
他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
就是有防备,他也防不住李龙图快如闪电的动作。
砰!
头颅和木质地板猛烈碰撞发出的闷响,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震慑心神。
就连陈梦柯也看呆了。
进门之前她就预料过,李龙图见到有人刁难自己必然会大闹古宅。
但她实在未曾设想,李龙图就这么动手!
不过转念一想,陈尚武刚才那般说自己,李龙图就暴怒不已,足以见得他对自己的感情。
不过,陈梦柯还是不主张如此做的。
因为家有贤妻,不做横事。
她不能去直接或间接地教唆李龙图伤人!
那边两排人的尽头,老爷子陈寿亭也气得睁开一双老眼,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看着李龙图。
“你要是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李龙图一只大手死死地按在陈尚武的后脑上,语气冰冷地对他说道。
陈尚武现在根本没办法回话,因为他整张脸都陷在地板里,疼得要命。
脑门上渗出的血红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空有一腔怒火,却根本无法宣泄。
在场的人,估计没有李龙图的对手!
“李龙图,你太放肆了!给我松开他!”
这时一直相对儒雅的陈崇文站出来指责道。
李龙图的公然打人让他都无比恼火。
见李龙图根本不理会他,陈崇文直接朝门外喊一声:
“安保!你们干什么吃的!进来把这人给我……”
“你们家那几个废物保安能把我怎么样?”
李龙图拎着满脸是血的陈尚武起身,一把将其丢在陈寿亭脚下,又朝陈崇文冷冽一笑,继续道:
“在场的人,又有谁能把我怎么样?”
霍——
全场哗然。
狂放!嚣张!不可一世!
这是一个在乡野生活十几年的年轻人能说出来的话?
在场所有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都有那么一丝丝感觉,那就是这小子太特么霸道!
试想,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伙子,在面对钢铁森林的豪门望族,仍旧志气不改,蔑视众人,这是何等的气魄!
不少陈家人将自己代入李龙图的视角,都只觉惭愧。
如果他们处在李龙图的位置上,面对陈家包括家主在内的十几人,恐怕只有低头沉默的份。
站在门口的陈梦柯,此时看向李龙图的双眼,早已经是满目浓厚的爱意。
这样的男人,她陈梦柯可不会放手。
几个瞬间,陈梦柯心里就生出这样的想法。
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她都会陪伴李龙图一直走下去。
虽然众人对李龙图的胆识和气魄钦佩,可钦佩归钦佩,他们可都是陈家的人,哪个会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更何况陈家老爷子陈寿亭就坐在上面。
“李龙图,年轻人别太放肆,你今天羞辱我陈家人,别想走出这个门。”
“对!来人!”
“安保,立刻把他拿下!”
有人站出来开始放话。
门外的陈家安保得到命令,一股脑地全都涌入后堂,将李龙图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龙图环顾四周,只是冷笑。
这些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即便刚刚在和林家人打斗时动用过灵气,身子有些虚,但解决陈家这些杂碎还是绰绰有余。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够了!”
这时,陈梦柯忽然对着那些安保呵斥一声。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陈寿亭,她不卑不亢沉声道:
“父亲,你应该还算我的义父。”
“所以我再叫你一声父亲,现在我和李龙图已经确定关系,你当真要当着我的面和李龙图动手?”
一直都没说话的陈寿亭慢慢地眨眼一下,然后才开口: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父亲,那我倒是要和你说道说道。”
“就算你和李龙图确定关系又怎样?他终究是一个外人。”
“而你!”
陈寿亭双手拄着拐杖看向陈梦柯,眼神犀利,随即抬起一只手指着陈梦柯,质问道:
“而你勾结他一起转移我陈家财产又怎么说?”
“对!家主说得没错,当初在股东大会上我就感觉不对劲,为什么李龙图一个外人能进高层会议?”
一个陈家人附和道。
“呵,那时他就狂妄得不了,当众伤人,现在看来真是狼子野心。”
“没想到我陈家的长女竟然会里应外合,图谋自家财产,唉,人心不古啊!”
“清理门户!”
“对!清理!”
一众陈家人顺着陈寿亭的话就开始对陈梦柯进行语言攻击,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德行如出一辙,好似已经彩排过。
陈尚武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此刻满脸都是狰狞的笑容。
陈梦柯,李龙图!你们这对狗男女,拿什么和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