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溶溶这脑子缺根筋,纪沄枳已经见怪不怪了。
正好……她扫了眼跪在角落里安静柔顺的领舞,“这个人,送你吧?”
“我不要!”薛溶溶居然退避三舍。
纪沄枳好奇,“还有给你美人你不要的时候?他长得也不差吧?”
“我…”薛溶溶:“反正我就是不要!”
纪沄枳突然提起了兴趣,“容湘,你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吧?”
薛溶溶眼珠子转了两下,也不知道想了些啥,支支吾吾的,“不是,就是…总之……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她快速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色泽上乘的玉石,“芸懿,这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暖玉,巧笙总说你那几日会格外不适,你先拿着这个,回头有什么更好的我再替你去寻。都说好玉养人,你可千万要身体好好的,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她说完就跳下了马车,挥着手大喊:“芸懿!生辰快乐!我先走了!”
暖玉入手,细腻光滑,握在手中慢慢变暖,倒也让纪沄枳的心里暖上了几分。
她将暖玉收好,笑容也敛了,才问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领舞,“叫什么名字?”
领舞立马答道:“奴叫树篱,帝姬也可以叫奴篱儿。”
纪沄枳:……
成心的是吧。
她的手指在掌心叩了叩,“巧笙,回府后把他交给笙簧。”
这个弄没了,回头小皇帝还得再给她弄个来,就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吧,看看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招。
巧笙应了一声,看向树篱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同情,这柔软的小身板到了笙簧那个拼命三郎手里,估摸着得脱好几层皮了。
·
回了帝姬府,纪沄枳换了身便服去了清漪苑,外公和表哥他们还等着给她过生辰。
秦鸿修也知道纪沄枳从宫里回来必定很累,只准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和糕点,各自送上了礼物和祝福,便催着她去休息了。
纪沄枳确实累了,不过她还有件事需得告知,便将装着纸张的滚筒交给了秦鸿修,秦鸿修看过后神色凝重,又递给了秦怀黎。
秦怀黎不明所以,看过之后格外惊愕。
秦怀贤他们也一直传递,忍不住惊叹,“竟是如此?”
纪沄枳点点头,“这是我拜托谢首辅查出来的证据,应不会有错。”
谢砚临趁着今日宫宴派人将之前她拜托他查的关于汤浩辉山长和柳子骞到底谁剽窃谁的事情原委交给了她。
身为内阁首辅,这事由他来查最为方便稳妥。
秦怀黎不知作何表态,他一直看不起抨击的人竟是受害者,而赞扬崇拜的人竟是施害者,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做了帮凶的感觉,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怎么会这样……”
纪沄枳安慰秦怀黎,“七表哥,受人蒙蔽的事情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但知道真相时只要及时醒悟改过而不是执迷不悟,或者因为自尊心受挫而选择继续错下去,我觉得便是善莫大焉。”
“我相信七表哥不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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