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红着一张脸出去,黑着一张脸回来了,进了军帐,发现李怀正坐在坐榻上喝酒吃肉,见张寒进帐,笑着说道:“怎么样?把曹真惹毛了吧!”
“不是让他们把你绑起来吗?你怎么在这?”张寒疑惑的问道,转身高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李怀摆了摆手,笑道:“得了,别叫了,就你手下那几个货我又不是不知道,全都被我绑在我军帐里呢!”
张寒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李怀一眼,大步上前,抢过李怀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李怀见状大急,刚想去抢回,张寒把酒壶一扔,靠,显然来不及了。李怀起身从地上捡起酒壶,空了空,“靠!一滴都没了,你丫也不给我留点!”
张寒一擦嘴,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盘腿,从桌上拿起一块烤羊腿,一边啃一边含糊的说道:“屁,不久一壶酒吗?等回徐州,老子还你一车!”
李怀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呦呵,今天怎么大方了?没吃错药吧!”
张寒啃了两口羊腿,越想越气,把羊腿往盘子里一丢,气呼呼的骂道:“妈的,这个曹真太他妈蠢货了!居然以为蜀军会往北走,渡河,我靠,再往北走就他妈的到河北了?去河北干嘛?难不成向逃到胡地去?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呀!有这样的蠢货当将领,咱们能剿灭蜀军才怪了!”
李怀闻言,心里窃喜,蜀军下一步往哪里走李怀不知道,不过以李怀对诸葛少爷的了解,蜀军是不会北渡大河的。见张寒余怒未消,便笑着劝说道:“老哥呀!曹将军是主将,咱们是部下,他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反正打输了也是他担责任,没咱们什么事,老兄何必和他拧着来呢!”
张寒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李怀见张寒点头,以为张寒听进去了,却不想,张寒突然鬼鬼祟祟的对自己说道:“老弟,如今蜀军近在咫尺,不过四五千人,咱们兄弟手中兵马加起来足有万余,不要说击败蜀军,就算是全歼也不在话下,怎么样?曹休将军现在就在河对岸,丢了彭城,你我都是待罪之身,怎么样?干一把?”
李怀闻言,眉头一皱,伸头靠近张寒,低声说道:“老哥的意思是?”
张寒微微一笑,指着北方说道:“我估摸着蜀军现在应该在河南岸搜集船只呢?从咱们这里到大河边上最多也就一两天的路,我们分兵两路,东西包蜀军,再派一个人渡河,请曹休将军南下,三面夹击,肯定把蜀军包了饺子,到时候看他曹真还有什么话说!”
李怀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即又面露迟疑之色,眉头微皱,说道:“倘若战后曹真说咱们以下犯上,不服从指挥怎么办?那可是大罪呀!”
张寒笑着摆了摆手,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当年丞相兵败宛城,于禁将军也是不向丞相汇报就下营修筑堡垒抵抗张绣,使得战局扭转,反败为胜。时候也有人到丞相那里告发于禁不听号令,私自行动。可是丞相非但没有惩罚于禁,反而对其大加赞赏,说其有古代名将之风!这说明啥?”
“说明啥?”
张寒微微一笑,说道:“说明只要你他娘的打赢了,其他屁事算个毛呀!”
现在蜀军确实还在大河边,搜集船只,这些天蜀军一直处于流动中,与李怀之间通信不畅,李怀也不知道蜀军现在的状况,本来曹真命令全军放缓追击,李怀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多给一些时间总比没有时间强吧。可是如今张寒却要撇开曹真,三路包抄蜀军,不得不说,如此一来,无论蜀军是否要渡河,对于这几日在大河边滞留的蜀军来说都是极度危险的,可是李怀现在却不能公开反对,如果那样,不但不能阻挡张寒,还有可能引起张寒的怀疑,从而暴露自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李怀思量一番,心想,不如先顺了张寒的意思,参与进去,然后再伺机行动吧!想到这里,李怀一拍大腿,做出一副被张寒说动痛下决心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呢?小弟为兄长马首是瞻!”
张寒闻言大喜,张寒手中不过四五千人,想完成对蜀军的合围,没有李怀的帮助是不可能的,李怀终于答应了,这下大事就成功一半了,张寒一拍李怀,笑道:“真是哥哥的好兄弟!有兄弟帮助,大事成了!”
李怀也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三路既然要同时动手,这配合就很重要,我们必须立刻通知曹将军知晓才好呀!”
李怀闻言,点了点头,道:“兄弟言之有道!”
“这里距离大河有两三天的路程,如果是一般的军中马匹就是跑到了,也定然延误了时间,这中间再发生什么变故,就不好了,兄弟军中有一匹千里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可派我心腹骑上它连夜赶往河北,兄长以为何如?”
张寒闻听大喜,笑着指着李怀道:“你小子学坏了,居然还藏私,啥时候搞得宝马?也不和哥哥说一声?”
李怀闻言,瞥了张寒一眼,说道:“告诉你?那还有我的吗?”
“哈哈哈,你真了解我呀!”张寒这货想来喜好宝马良驹,没李怀掌管徐州牧场的时候,这货没有少从李怀那里巧取豪夺。“那你依你了,此事事不宜迟,今日就让他出发吧!”
李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