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马当先,身后数千铁骑,在官道上卷起一阵烟尘,诸葛少爷听说张飞要血腥镇压民变,差点把尿吓出来,心说,张翼德,你丫可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老子出幺蛾子呀!不然咱们上庸三郡就真完了。十万户,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人,开玩笑呀!这些人要是闹起来,还不把上庸三郡给掀了?
诸葛少爷这样想,不自觉的挥动马鞭,战马吃疼,嘶溜溜暴叫一声,顿时风驰电掣一般。
待诸葛少爷、刘封、孟达、蒯祺等人到达军屯,骚乱似乎已经平息了。数千蜀军将暴乱的移民团团包围起来,张飞站在高高的土丘上,指着暴民,怒吼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竟然敢造反?”
暴民们闻听,面面相觑,不一会,却见数千暴民纷纷下跪,哭喊声震天。
哭喊声吵得张飞心烦,张飞圆睁虎目,大喊一声,“都他娘的别哭了,老子又没有要砍你的脑袋!你们哭个屁呀!再哭老子把你们全砍了!”
暴民们闻听,哭声戛然而止,没有一个再敢哭泣,只有不时听到的抽泣声。
见暴民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张飞舒了一口气,俯视众人,心里盘算道,这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会到了西陵反而闹起来了呢?这其中定有古怪,不把原因找出来,恐怕这群泥腿子还得闹。
此时诸葛少爷一行刚好赶到,见骚乱的百姓都已经安静下来了,众人心里都舒了一口气。诸葛少爷大步上前,走到张飞面前,笑着说道:“张伯伯威武不减当年呀,咱们这里也只有你能镇得住呀!”
奉承话谁不爱听,张飞自然也不例外,听完诸葛少爷一番吹捧,刚才黑着一张脸的张飞面容和缓很多,笑着摆了摆手,道:“你过奖了,不过还不是老夫吹,别说这几千暴民,就算是黄巾贼百万之众再起,老子也能把他灭了!”
诸葛少爷闻言,顿时一头黑线,心中暗骂张飞道:张翼德,你妹呀!老子夸你无非就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还百万黄巾,你丫当自己是上帝呀!真是没羞没躁。
张飞见诸葛少爷脸上表情很丰富,没有一皱,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诸葛少爷闻言,连忙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转身看了一眼暴民,见暴民们衣衫褴褛,面带泪痕,眼中写满了恐惧,叹了口气,转身说道:“张伯伯,事出有因,得查呀!”
张飞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个意思!”说着,上前一步,指着土丘下众人,道:“你们谁是领头的?给老子站出来!”
暴民们闻言,纷纷惊恐的向后退,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的,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大伙都懂得。
张飞见状大怒,圆睁虎目,虎须倒竖,厉声说道:“老子数到三,要是在没有站出来,老子就把你们全活埋了!”
众人闻言,尽皆变色,包括土丘之上的诸葛少爷、刘封、孟达、蒯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活埋上千人,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来跟刘备干。虽然事情是张飞干的,可外人谁管你,人家只会说蜀军暴虐凶残,将数千无辜的百姓坑杀了。
诸葛少爷连忙想上前阻止,却被蒯祺一把拉住,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瞻儿,你张伯伯粗中有细,不是个莽撞的人!”
诸葛瞻一听,随即领悟,退了回去。
“一”张飞伸出三根手指,开始数数了。
“二”人群中静寂无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张飞眯着眼睛,目露凶光,“三!”
“我是领头的!”突然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众人闻声像潮水一样,纷纷向四周退避,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儒雅非常。“我是领头的,要杀就杀我吧!”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妇人,一下子当在了小伙子前面,求饶的说道:“大人,他是我儿子自,他脑子有问题,胡说的,你可不能信呀!”说着转脸就给了小伙子一巴掌,怒斥道:“你哥混账东西,跟我回去!”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小伙子脸上隆起了五个手指印。
小伙子却一点也不生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续给妇人磕了三个头,道:“母亲,孩儿不孝,可孩儿不能眼看着这么多乡亲被活埋呀!母亲,死我一个,能换取这么多乡亲活,儿子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母亲自幼就教导孩儿,忠孝节义,孩儿一刻都不敢忘记,今天正是孩儿杀生取义的时候,母亲就成全孩儿吧!”
妇人闻言,抱着小伙子的头,失声痛哭,一边抽泣,一边道:“我儿懂事了,我儿懂事了!”半晌,抬起头,转身对张飞说道:“将军,我是领头的!”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道:“妇人,你在羞辱我吗?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领头?”
小伙子闻言,一个箭步,张开双臂,挡在了妇人的目前,说道:“不要伤害我母亲,我才是领头的!”
见母子相互争死,张飞点了点头,道:“倒是个至孝之人!”又看了年轻人谈吐不俗,便问道:“你读过书?”
小伙子闻言,点了点头,道:“读过,自幼在家中私塾读的!”
“哦?家中私塾?原来是个贵公子,难怪!难怪!”张飞是涿郡豪绅出身,对士族很友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