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怒了,曹操真的怒了,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张飞你个有勇无谋的老匹夫,老子带着10万大军围攻襄阳半个月,连个毛的都攻下。你丫就他妈的两万人马,竟然轻而易举的夺下了宛城,还顺带跑许都绕了一圈,恐吓了一下满朝的文武,太可气了。
“啪嚓!”青瓷碗落地,粉身碎骨。曹操浑身颤动,额头上青筋暴起,面部肌肉抽搐,有中风的迹象。
“报!曹仁将军到!”兵士掀帘而入,跪拜禀报道。
“快请!”曹操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此时曹仁领命入帐,拜伏于地,道:“不知丞相相召,所为何事?”
曹操上前,将曹仁扶起,握住曹仁的手,说道:“子孝,你来了就好了!”
曹仁闻言,不解的问道:“丞相,到底何事这么着急?我在樊城那边正打得火热呢!”
曹操拉着曹仁,相对而坐,说道:“子孝,樊城你就不要去了,宛城失陷,你去把宛城夺回来!”
“什么?宛城失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干的?”曹仁闻听大惊,宛城位于曹军后方,是许都粮草转运的必经之地,宛城失陷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操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道:“就是前两天的事情,是张飞干的,子廉不是张飞的对手,所以我只好派你去了!”曹洪,字子廉。
曹仁想了想,道:“丞相,我去倒是没问题,可是樊城那边怎么办?”
曹操拍了拍曹仁的手,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樊城那边就让张颌去吧!张颌是我军中悍将,惯于打这种攻坚战,对付廖化、周仓这些宵小之辈,足矣!”
曹仁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丞相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好吧!我就去宛城和那阆中的环眼贼过过招!”
曹操闻言,笑着说道:“能破环眼贼者,非子孝莫属!”
曹仁起身,恭敬的向曹操拱手行礼,转身领命而去。此时一人正好掀帘而入,见曹仁,赶紧退避到一旁,拱手道:“卑职拜见征南将军!”
曹仁见来人是司马懿,笑着说道:“原来是仲达呀,你父亲身体还好吗?我好久没去府上拜访了!”
司马懿闻言,眼圈不觉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曹仁一见,大惊,我这司马懿的手,道:“出了什么事情?”
曹操一见,也颇为奇怪,忙起身,走下来,问道:“仲达,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懿哭拜于地,说道:“启禀丞相,许都来信,家父于十天之前过世了,请丞相准我回乡丁忧!”
曹操闻言,大惊,道:“司马公也……”话没说完,已经老泪纵横。司马家与曹家是世交,曹操弱冠之年,踏足官场,当时举荐曹操的正是司马防。司马防与曹操之父曹嵩同辈论交,曹操一直以子侄之礼待司马防。如今司马防突然病逝,曹操怎能不伤心呢?
曹操将司马懿扶起,轻抚其背说道:“仲达,令尊突然病故,这是我没想到的,如今襄阳战事正紧,我脱不开身,你可先行一步,待我攻下襄阳,便回许都,拜谒司马公!”
司马懿闻言,拱手谢道:“多谢丞相!”
司马防病逝让曹操本就不好的心情更糟了,司马懿走后,曹仁与曹操又说了会话,便领命而去。
曹仁走后,曹操一个人在大帐之中黯然神伤,此时一兵士掀帘而入,跪拜于地,禀报道:“启禀丞相,张颌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
兵士领命而出,不一会儿,张颌掀帘进帐,跪拜行礼道:“张颌拜见丞相!”
曹操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睛有些红红的,挥了挥手,道:“这里没外人,不必拘礼,做吧!”
“谢丞相!”张颌起身落座,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曹操见张颌如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张颌本是袁绍部将,官渡之战时候,因为不满袁绍听信郭图谗言,愤而归顺了曹操,从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归顺曹操算起,至今已经有十九个年头了。可是作为归降的将领,张颌身份尴尬,做事一直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错,每次见曹操也都格外的恭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曹操也明白,不过不好劝说吧了!
“儁乂,宛城失陷的消息你知道了吧!”曹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问道。儁乂是张颌的表字。
张颌拱手,低头,回到道:“禀报丞相,末将有所耳闻!”
曹操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也就不用我和你多说甚么了!宛城那边我已经让子孝去了,子孝走了之后,你就去樊城吧!”
张颌闻言,赶紧起身跪拜,领命道:“末将遵命!”
曹操见状,点了点头,说道:“儁乂,你做事有勇有谋,我还是放心的,樊城那边兵少,你的任务帮我把荆州军在樊城的两万兵马死死拖住,至于其他,你就不必管了!”
张颌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了!”说完转身领命而去。
曹仁在营中点起了两万兵马,随即辞别曹操,挥师北上,宛城失陷,容不得迟疑,曹仁进军的速度很快。
两天之后,曹操兵马已经进入了南阳郡境内,南阳郡本是荆州最北部的郡,宛城是南阳的郡治所在,东汉末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