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里衣解开,露出赤·裸的上身。
男人的肤色带着一丝微白,腹肌的形状很好看,隐隐的人鱼线没过裤腰。
就是腹部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有些狰狞。
姜娆微眯眸子看得认真,看到那破坏美感的伤口后她不禁叹了口气。
男人正在用打湿的巾帕擦拭就听到女孩微叹息的声音,他的指尖顿了一下又继续处理。
姜娆盯着腹部的目光上移,落在男人的脸上。
面前的青年鸦羽般的长睫冷漠的微垂着,遮住那漆黑瞳仁。
他双眼皮的弧度很浅,自接近的眼尾的地方开始延伸,白的几近透明,睫毛很长。
从她那个视角看去,男人也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长得好看极了。
姜娆表示,但凡林北辰有他一半好看她也不说他后院的那群女人眼瞎的话来。
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姜娆出声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只是扑闪了下睫毛,并没有开口。
姜娆:“……”
她这个救命恩人连他名字都不配知道是吧!
她轻嗤一声,勾起的笑意冷淡又懒散,“那不管,我以后就叫你木头,你欠了我一条命不把债还清不许走。”
听清她的话语,男人抬眸看向她,声音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
“你拦不住我。”
姜娆:“……”
不说名字却会反驳她是吧!
姜娆微气愤的起身,抢过他手中的伤药,冷声道:“疼死你算了。”
男人垂眸看了眼已经涂抹完药的伤口没有说话,手臂上是小伤,并不用处理,他撕掉外衣干净的部分继续包扎腹部的伤口。
见他默不作声,姜娆不雅的白了他一眼。
叫他木头都是委婉的了。
木头都嫌委屈!
她把刀伤药放在软榻旁的方桌上就转身进了内屋。
过了会儿,软榻上的男人听到内屋传来女孩的提醒声。
“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不许掀开珠帘进来。”
男人看了眼珠帘的方向,又垂眸看了眼自己赤·裸的上身,想到刚才女孩直勾勾的眼神。
他薄唇微抿,没有作声。
姜娆也没有指望男人会回答自己,脱下衣衫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想到软榻上并没有被子她顿了一下,过了几秒还是套上外衣起身,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床被褥。
出去后就见男人还是不久前的模样坐在那。
姜娆把被褥扔到他的一旁,留下一句话,“别冻死了。”
男人侧过头看了眼软榻上的被褥和方桌上的刀伤药,眼眸微动。
内屋的烛灯被姜娆灭掉,珠帘内的空间陷入一片昏暗中。
男人看了眼不远处桌上的烛灯,手掌一挥,掌风掠过烛台,烛火熄灭,整个房间都变得更加昏暗。
只有那透过窗户的浅淡月光带着些光亮,地板染上淡薄的月色。
男人铺开被褥盖在身上,然后慢慢躺在软榻上。
软榻并不是很大,他只有曲着腿才能躺下,不过倒是柔软。
比他之前睡在房顶上温暖许多。
听着内屋里女孩清浅的呼吸声和屋外虫声窸窣,男人渐渐闭上了眸子。
窗外明月如许,清风微徐。
万物都陷入了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