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一大早,林阎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入道的材料都得他自己花钱去买。
啪!
大罗宝殿内,陈临清正在抄写道藏,林阎走进来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眼睛都没抬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陈临清还在埋头苦写,而林阎在大殿内急躁地走了走去。
“师父说最近经费紧缺,让我自己想办法买材料,我哪来的钱?”
“你要用那种尸解方法?”
“剑解。”
陈临清诧异地抬头看向林阎。
“难怪师父会这样,他这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
陈临清把毛笔搁下,吹了吹纸面上的墨水。
“剑解虽是最上乘的尸解法,但死亡率太高了,往年只有诸派道子才会尝试。”
“你啊,还是别好高骛远。”
林阎双手撑在桌子上,认真地看着陈临清。
“师兄,我有信心,你能看出来我很胆小,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陈临清摸了摸下巴,就开口说道:
“那好,钱我可以借给你,就当是投资……”
“但那些材料只有修道交易会才有,最近就有一个聚会,到时候我带你去。”
林阎大喜,又听到陈临清后面一句话。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你要帮我干活。”
林阎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陈临清笑着起身,指了指椅子。
“那你今天就帮我抄写道藏吧。”
“好嘞,”
林阎直接坐下,拿起毛笔问道:“抄写那篇?”
他就看到陈临清从祖师塑像后面报出来一大堆书。
“今天把这些抄完就行了。”
林阎傻眼地看了看比他还高的书摞,咽了咽口水。
“好,好……”
说起就拿起毛笔抄写起来。
他前世大学参加过毛笔字选修课,字体不说好看,也是中规中矩。
他大笔一挥,就开始抄写起《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陈临清离开大罗宝殿,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最深处就他师父的住处,其余师伯都驻扎在素银岛其他地区,平时也不会回来。
陈临清敲了敲门,推门而进,就看到严福寿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你是来给你师弟说情的?”
严福寿也不睁眼,懒洋洋地问道。
陈临清点点头,严福寿似乎看到了,就接着说道:
“既然他决心已定,就随他去吧。”
说完他丢出了一本书,陈临清抬手就接住。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小院。
只留严福寿依然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这几日,在陈临清的指导下,林阎对于上清派道藏的理解逐渐加深。
对于其中向死而生的理解更是上了一个阶段。
与此同时,他也把道观内的事务全做了一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抄写道藏。
而陈临清就像一个监工一样在旁边指挥。
不过又过了一日,拂晓时分,陈临清老早地站在林阎的门口叩响金环。
林阎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师兄,还没到做饭的时候啊。”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陈临清穿着道观内正式的道袍。
陈临清头戴绣银束发冠,一身深海色直掇长衣,肩膀上搭着马褂儿,正盯着他看。
“干嘛?”
林阎被看得发毛,没好气地问道。
“快去换衣服,今天要下乡驱邪禳灾,我只等你一会儿,不来钱就没了。”
听到钱,林阎赶紧返回屋里,门也没关,当着陈临清面就换起衣服。
陈临清掩面转身,无奈地低声自语道:“我怎么碰到这样一个师弟。”
林阎换好衣服就精神抖擞地了跑了出来。
“走吧,师兄。”
陈临清点点头,左手一弹,一枚千纸鹤就落在地上,顷刻间变为一只身形巨大的丹顶鹤。
“上来。”
林阎好奇地爬了上去,就问道:
“这飞上天怕是很冷吧,要弄法术挡风吗?”
“不用,我是火解入道,不怕冷。”
“我……”
林阎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风声淹没,他趴在鹤背上,脸上眼泪鼻涕流个不停。
他赶紧耷拉着头,心中咒骂道:
“肯定是因为吃了我做的臭豆腐,来报复我。”
丹顶鹤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距离道观三十里外的刘庄。
林阎颤颤巍巍地下了鹤背,一下就跌落在地上。
他抬头又看到陈临清面若冠玉,头发丝毫不乱,又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没好气地说道:
“上次为什么不用千纸鹤来枫叶岛。”
陈临清头也不抬地往前走去,但还是解释道:
“因为没有过海,要是遇到深海异兽,千纸鹤瞬间就灰飞烟灭。”
林阎赶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那怎么对付深海异兽。”
“藏书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