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妃,若这丫鬟的偷盗之罪,你们关起门来当家事处理了,本官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闹到了公堂上来,且二王爷先前也说了,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那这就不是家事了,本官也不能视而不见了,只能按律处置。”白府尹一脸为难地道。
一副不是我不给二王府面子,而是你们自己闹到了公堂上来,逼得我不得不按律处置的样子。
萧灏一脸烦躁地道:“那你按律处置就是了。”他现在只想早些了结这桩案子。
夏蝉脸上血色尽失去,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坐在自己的小腿上。
谢娆狠狠地瞪了夏遥一眼,垂眸看着夏蝉道:“不是本宫不念主仆之情,要怨就怨你得罪了三王妃,三王妃非要你这双手……”
“诶,谁要她这双手了?”夏遥出言打断谢娆的话,“不是我要她这双手,是大齐律法要砍她这双手,是你们在公堂之上公布了她的罪行,让她要被砍了这一双手。”
想说她非要砍了夏蝉的手,让夏蝉怨恨她,让旁人觉得她狠毒,门儿都没有。
夏遥看着夏蝉摇着头道:“你家主子一个是王爷是个是王妃,那都是饱读诗书和熟知律法的人。他们要是真有心保你,就会瞒下你偷盗之事,避免让你罪加一等了。不砍双手流放你可能还能留下一条命,要是砍了,走不出百里地你怕是就没命在了。”
“你还年轻路还很长,
有些事情可是要考虑清楚啊。”夏遥意有所指地说道,顶罪这种事那是能随便做的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灏和谢娆给瞪了,她说这些话分明就是在挑拨夏蝉反水。
“谁要保她了。”萧灏高声道,“本王怎么会去保一个收买他人纵火,连累主子名声的恶奴。”
夏遥的话动摇了夏蝉的心,萧灏的话刺伤了她的心。
来之前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不管会被怎么处置都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但是现在她动摇了,她不想被砍掉双手。
而且王爷和王妃根本就不会保她,明明她是帮王妃顶罪的,却成了王爷嘴里连累主子名声的恶奴。
诚如三王妃所言,要是她们真的想保自己,就不会说她偷了一千两银票,让她罪加一等要被砍了双手。
还有王妃都在公堂上公布了她的偷盗之罪,还说什么不追究的话,分明就是在惺惺作态。
她就是一只被推出来送死的替罪羊,用她的性命维护王妃的好名声。
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她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丫鬟而已,为什么她要去死?夏蝉的心里充满了怨气和不甘。
谢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夏蝉道:“夏蝉,错了就要认罚。你也是太糊涂了,你做出这种事,可想过你爹娘,他们要是知道你要被砍双手被流放,他们心里该有多失望,多伤心,多难受。”
夏遥翻了个白眼,嘴角
扬起一个嘲讽的幅度,这个时候提爹娘不就是在提醒夏蝉她的爹娘还在她手中,拿爹娘威胁吗?
想到爹娘,夏蝉心里的怨气一泻,被痛苦和挣扎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