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昭昭输上液,夏遥舒了一口气,观察了一会儿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出去后还带上了门。
见她出来了,外屋的人都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宁氏忙问:“昭昭他……”
“还在治疗中,情况很好,再有半个多月时辰,就可以让你们进去看他。”夏遥没等宁氏问完便道。
闻言,宁氏摸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夏遥的眼睛扫了一圈儿,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点心上,指着点心问:“昭昭出事前,是在吃这个点心吗?”
众人一怔,不明白三王妃为什么要问点心。
长安候夫人点了点头说:“没错。”
夏遥走过去,捻起一块点心问:“这是什么点心?”
“真是松子糕。”宁氏回道。
“昭昭以前吃过吗?”夏遥又问。
宁氏摇头,“昭昭以前不曾吃过,松子京都少见,是祖母旧友特地让人从北地送来的,祖母让人做成了糕点,特地叫了我们前来品尝。”
荣国公夫人拿眼睛睨着三王妃,她一直问松子糕做什么?
难不成还是她的松子糕有毒,害了昭昭不成?
快到饭点儿了,夏遥有点儿饿,吃着松子糕说:“这糕点很好吃,但以后不要给昭昭吃了,他对松子过敏,以后他不曾吃过的坚果,最好都不要再给他吃。”往往对坚果类过敏的人,很少都是只对一种坚果过敏的。
过敏这个词,不管是白御医还是荣国过公府的人都是头一回听到。
“何为过敏?”白御医十分好奇地问道。
夏遥用大拇指反手指着里屋道:“昭昭现在这样就是过敏,过敏的症状也有轻重,轻度过敏就是皮肤瘙痒,起荨麻疹和各种皮疹,这种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昭昭这种喉头水肿,呼吸困难,全身涨红,就是重度过敏,若不及时救治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白御医若有所思点着头,皇上有时就会出现一些不明原因的皮疹,恐怕也是三王妃所说的过敏引起的。
“你是说我的松子糕害了昭昭?”荣国公夫人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看着三王妃声音冰冷地问道。
夏遥把最后一点松子糕丢进嘴里,拍了拍手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显然谁也不知道昭昭对松子过敏,所以他过敏也是个意外,但是这老太太非要把在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也没有办法。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荣国公夫人情绪激动地怒吼道。
怎么可能是她害了昭昭,这个三王妃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过敏是极有可能遗传的,你要是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可以让国公爷,侯爷,还有世子爷也尝尝这松子糕,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了。”
看茶几上的茶盏,就能看出,一开始在这里喝茶吃松子糕的人只有四个,这四个人很显然就是三位女眷加昭昭这个孩子。
那么这荣国公和长安候还有长安候世子就很显然是孩子出事后才来的,没有吃过糕点,昭昭也很有可能是遗传的他们。
“尝,你们现在就尝。”荣国公夫人指着桌上的松子糕,誓要洗清是自己害了重孙的罪名。
荣国公祖孙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见识过了昭昭的难受,并不是很想尝这松子糕,变得跟昭昭一样。
长安候夫人拧着眉迟疑道:“若父亲和侯爷还有谨儿也对松子糕过敏,岂不是会像昭昭一样危及性命。”
婆母要让公公冒这个险她没意见,但是她却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冒这个险,婆母不心疼自己夫君,儿子,孙儿,她却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