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遥的委屈和冤枉化作力道,死死地咬着萧玄的手。
萧玄痛得皱起了眉,目露震惊之色,这个毒妇竟然敢咬他。还说要草他大爷, 虽然草这个字是代表草,但是他能感觉到,用到这里就跟干字差不多。
这个粗鄙不堪的毒妇,还想干他大爷。
不过他并无大爷,因为他父皇就是老大。
其他人见这三王妃不但骂三王爷,还咬了三王爷,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松开。”萧玄低喝。
夏遥:松你妹,老子要咬死你个眼盲心瞎的。
他定然是爱惨了自己的嫂子,不然也不会他嫂子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萧玄见她不松开,震怒,抬手便要一掌朝夏遥的头上拍去。
他力气甚大,曾经一掌拍死过一匹在闹事中狂奔的马,这一掌要是下去,夏遥轻则脑震荡,重则直接给六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偿命。
“掌下留人。”两道清亮的男声响起。
众人正等着看狗胆包天的三王妃被拍呢!见三王爷的动作被突然响起的两道男生叫停,皆皱着眉看去。见来的竟然是姗姗来迟的九皇子和荣庆王府的世子爷萧云闲,心中诧异不已。
他二人以前不也是厌恶这三王妃厌恶得很吗?今日怎么还让三王爷掌下留人了。
萧霁和萧云闲喊完,便看了彼此一眼,两人眼中都写着“你为啥要跟着我喊?”
萧霁喊掌下留人,是看见三哥要拍三嫂,脱口就喊出来了,他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喊。
而萧云闲喊,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三嫂嫂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么恶毒。
他们一到六王府便已经问过府中的下人了,知道三嫂嫂撞倒了六嫂嫂,害得六嫂嫂见红早产。知道这事儿后,萧云闲便想三嫂嫂是不是又是被陷害的,瞧见三哥拍三嫂嫂,才喊出了“掌下留人”这四个字,但是他不明白九哥为啥要跟他一起喊。
夏遥牙咬得有些酸了,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儿,一阵恶心,忙松了口。
还嫌弃地把嘴里的血吐了出去,“呸呸呸……”吐得嘴里没血了,还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嘴,像是在嫌弃萧玄一般。
感受到了她的嫌弃,萧玄地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咬人的是她,她到还嫌弃上了,他开始后悔那一掌没有拍下去了。
忽然他的目光瞥到她被擦得些红胀的朱唇,目光微微一怔。
夏遥看着走过来的萧霁和萧云闲,没想到帮她的竟然是他们。早知道,他们是唯一一个在萧玄要拍死她的时候,出声阻止的人,她当时便多做些菜了。
谢娆看了萧玄被咬的手一眼,只见那手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眼中顿时闪过心痛和愤怒之色。
那贱人竟然伤他至此,她怎么敢?
“九皇子,闲世子,你们知道这毒妇做什么了吗?竟然还帮她。”崔燕燕拧着眉,一脸责备地看着二人,似在责备二人是非不分。
萧霁和萧云闲微微皱眉,被崔燕燕责备,心中自是不悦。
萧云闲道;“我们已经听下人说了,但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闻言,其他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他竟然说这里头有误会?谁不知道三王妃心狠手毒,连自己的孩子都敢伤害,更何况是别人。
“能有什么误会?”玉宁郡主眨着眼说道,“她说有人绊了她的脚,可谁都没有看见有人伸腿绊她。”
“就是就是。”陈娇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道。
萧云闲挑眉道:“没人看到,也不代表就没有人伸脚绊啊!”
闻言,萧玄和萧睿还有萧霁皆是一怔,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夏遥心中一阵感动,盘腿坐在地上,膝盖痛得她倒吸凉气。这闲世子虽然听着是个闲人,但是她敢断言,他以后必定会成为国之栋梁。
因为他是唯一不眼盲心瞎,会用脑子思考的人。
这时,六王府的府医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的药童手里还端着催产的汤药。
六王妃摔倒见红要早产,自然少不得这汤药催产。
“啊……啊……”六王妃的痛呼声越来越大。
六王爷询问完丫环,在房外焦急踱步,两个产婆和丫环正在里头忙活。
府医进了房间,先隔着床幔给六王妃号了脉,然后便让丫环给喂了催产的汤药。
走出房间向王爷回话:“王爷,王妃身体尚可,腹内胎儿心脉也很强健,应该能够顺利生产,虽未足月早了个十几天,倒也没什么大碍。”
闻言,萧勉顿时放下心来。
走出院子,瞧了瞧瘫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三嫂,又看了看手被咬得血肉模糊,还在滴着血的三哥,知道方才外头肯定是闹了一场。
他听丫环说了,三嫂撞到阿颜时,还拉了阿颜一把,自己先倒在她身下,给她做了肉垫。
丫环说三嫂瞧着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她撞到阿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受到了惊吓,也不像是装的。
他不管三嫂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若是阿颜和孩子有什么事儿,他断然不会放过她,因为不管怎么说,撞阿颜的都是她。
阿颜是六王妃的闺名,全名叫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