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也知道这事儿出在王妃身上,确实是让人难以相信,所以也没有因为弟兄们没有相信他而不高兴。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王妃会救人。
与于山一同看守梧桐院儿的冯岩喝了一口汤,把堵在嗓子眼儿的馒头给咽了下去。说:“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任府医,王妃把她救赵嬷嬷的法子,告诉了任府医,任府医还给她作揖了呢!”
“啥?任府医还给王妃作揖了?”有府兵惊呼出声。
这任府医不但是府中的府医,王爷出征的时候,他也是会跟着的,医术十分高明,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任府医都能治。还会有人来他们三王府,请任府医出府看诊呢!
但凡这医术高明的人,那身上都是有些傲气的,这任府医也只有在王爷面前才会低下他的头。
其他人听到这一声惊呼,都纷纷朝冯岩他们看了过来,还竖起了耳朵。
以前这任府医可是指着王妃的鼻子骂过她是蛇蝎妇人的,今日竟然朝她作揖了,这可真是奇了。
冯岩点着头道:“这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而且那救人的法子可厉害了,连没气儿的人都能救活呢!”王妃跟任府医说的时候,他听见的,而且他大概也知道怎么用这法子救人了。
“这么厉害!”
“王妃是用啥法子救的赵嬷嬷,你们给说说呗!”
“就是。”
于山方才只说了王妃今日救了没了心跳的赵嬷嬷的性命,还没说是如何救的呢!便被人打断了。
冯岩把那法子说了出来,又说了王妃是如何用这法子救赵嬷嬷的,众人听后皆难以置信。这不用药,不施针,用手按按胸口,再对着嘴儿吹几口气儿,就能把人没了心跳没了气儿的人救回来了?
这也太玄乎了,听着就像假的。
“任府医该不会是被王妃给骗了吧?”前院儿的洒扫丫头春花皱着鼻子道。
其他人也跟着道:“没错,这哪有按按人胸口,对着人嘴吹吹气儿,就能把没气儿的人救活的。”
“还对嘴儿吹气儿呢!那得多不害臊的人才能做出来这种事儿。”
“就是,这种不正经的法子,怎么能救人。”
冯岩皱着眉道:“可王妃确实是用那法子救了赵嬷嬷。”
春花挑着眉道:“瞎猫碰见死耗子呗!”
“或许,那赵嬷嬷只是一时厥过去了,压根儿就不是停了心跳。”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王妃耍的手段,想借此变成赵嬷嬷的恩人。”
“别说还真是有可能呢!”
“她那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这事儿渐渐的从王妃哪里会救人?发展成王妃骗人,再到王妃是在耍手段……
于山和冯岩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之色。任府医是什么人,能轻易被人所骗吗?他都说救赵嬷嬷的人是王妃,那还能有假。
不过二人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因为说了大家也不会信。
中秋将至,秋风吹得梧桐叶落了满地。
“喝,哈!”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娇喝,不断的从梧桐院儿内传出。
于山扭头好奇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这样的声音,已经连续两天从梧桐院里传出来了,而且还都是在上午时传出的,这声音是王妃的,也不知道王妃是在院子里做什么?
梧桐树粗壮的树枝上,绑着一个沙袋。夏遥梳着麻花辫,穿着轻便的短襦大口裤,用直拳,摆拳,勾拳,刺拳,鞭拳,打着吊在面前的大沙袋。
长时间的练拳,让她的额头冒出了汗水,汗水随着用力挥出的拳头,从额头上洒落,掉在地上,留下了痕迹,又很快蒸发不留痕迹。
这大沙袋,是夏遥让桃花她们帮忙弄来的,可能是因为她救了赵嬷嬷一命的缘故,在她提出要她们帮忙的时候,她们并未拒绝,还将沙袋给她弄来了,当然她们还是收了她的银子的。
不管处于什么境地,自身的强大都是很重要的,武力当然也是强大的一种,所以咸鱼了几天的夏遥决定把她的散打练起来。
桃花和梅花坐在亭子里做秀活儿,是不是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对着沙袋拳打脚踢的王妃。
“王妃估摸着是疯了。”小桃第二次说出了这句话,她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昨天。
“嗯。”梅花点了点头,不能再赞同。正常女子,谁会对着一个沙袋拳打脚踢。
“你说……”桃花面露担忧之色,“王妃打够了沙袋会不会打……”“我们”二字还未出口,便响起了一声更响亮的的娇喝,“喝!”只见王妃一个转身横扫腿,“啪”的一声,踢在了沙袋上,沙袋被踢得半臂远。
桃花有些发怵地干咽了一口,看着梅花用眼神说:“王妃这一脚,我可能承受不起。”她应该没有那沙袋结实。
梅花也干咽了一口,点了点头,她也承受不起。
二人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王妃疯了,她们以后尽量远离王妃,免得被她打。
练了一上午,夏遥已是浑身湿透,她自己去厨房烧了锅热水,用桶提着水去卧房的隔间洗了个澡。
因为上午的体力消耗大,夏遥将中午的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