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云迢记得原著有许多能助人修为的灵丹妙药。
但一个月的时间,不说他能不能寻到,寻到了也未必有钱买。
所以他才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找到萧槿。
萧槿大概看出他的想法,于是也顺其自然拿他试药。
这交易很公平,沈云迢没什么好拒绝的。
他走到萧槿面前,在对方目光下镇定地拿过木盒,取出里面的药丸,轻轻一笑:“萧长老的医术,我还是信的过的。”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以萧槿在潇湘岛的地位,搁现代,他寻思着怎么也得是个院士吧,就算他吃错药,萧槿应该也能给他续一刻。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沈云迢把药丸吃下肚子,等待小白鼠一样的命运。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萧槿单手撑着脑袋看他。
沈云迢与他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萧槿:“什么感觉?”
沈云迢:“有点卡脖子。”
萧槿:“……”
看见美人无语的样子,沈云迢羞愧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山猪吃不来细糠,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残念。
“你出去运转丹田试试。”萧槿随意一挥,沈云迢便感觉脚下一空,人被送到了流光阁外。
他拿出树枝。
竹屋外随手折的,干瘪暗沉。
但在沈云迢挥动的瞬间,突然有丝丝缕缕真气附着在树枝上,随着他一指,无形的真气穿过槿花,星夜湖水荡起三米高,来不及落下便瞬间蒸发。
沈云迢呆住了。
丹田里的真气像涌泉一样不断上升,传递到他四肢百骸,将他的经脉强硬地扩展开,灼烧的他浑身疼痛。
他收回手势,又起一招。
花扬,水转,碎叶,折潮。
身体里的真气从无到有,从肆虐到平静,渐渐转化为沈云迢手下一缕清风。
虽似清风,落在星夜湖岸,却能让水位倒退三尺。
沈云迢轻轻呼出一口气。
入气境后期……不,不止,沈云迢感觉到身体里还有一团霸道刚烈的灵元没有吸收,蠢蠢欲动地隐藏在丹田处。
阁楼上,萧槿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沈云迢神魂处多出的一根银丝,心中暗叹。
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呢……还是修为就是这么让人趋之若鹜,不顾一切?
可萧槿看的出来,沈云迢并未完全吸收劫谷丹,他将修为刻意停在了入气境后期。
明明贪进,却不贪婪。
萧槿从阁楼上飞下,白衣蹁跹。
沈云迢收势行礼,身姿如玉:“萧长老。”
“不打算再进阶了?”
“足够了,我只求保住性命而已。”沈云迢朝他一拜。
他是真心感谢萧槿。
就算是试药,也是便宜了他。
“虽然这样说有些妄自尊大,不过萧长老……可有所求之物?日后我若有机会,定当报答萧长老恩情。”说起这句,沈云迢有些迟疑,因为他也不知道萧槿这样的大佬,会不会认为他不知天高地厚,把他的话当戏言。
萧槿看的有趣,眸光微亮。原以为沈云迢只是神魂特殊,兼之胆子大些,没想到还有一副投桃报李的心肠。
“我没什么所求。”萧槿眯眼,话语听不出真假,“不过你这是为宗门大比做准备罢?大比前十名有机会进万珍阁挑选一件东西,你若想还恩,就帮我在阁中选一瓶生植液。”
他看向一旁的木槿树,“你要练招,离我的花远些,再来几次,我怕给我撸秃了。”
沈云迢本还想说萧槿对自己如此自信,张口就是前十名,但看那木槿树被摧残的样子,顿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告退了。
回到竹屋,沈云迢发现一件说严重不严重,不严重却不能忽视的问题——他背后的伤口裂开了。
脱去外衣,往后一模一手黏腻,沈云迢疼的“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想:又要去麻烦凌竹了。
他拿上药出门,去回春宫找凌竹。
那是医修们听课的地方,散会后,弟子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来。
沈云迢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凌竹,此时凌竹正跟身边的青年说话,见到他来,朝他挥了挥手,介绍道:“这位就是给你治伤的莫师兄莫书,还不快多谢莫师兄!”
“哦,多谢莫师兄!”沈云迢规矩地行了一礼。
莫师兄似乎社恐,后退一步,离沈云迢远了一点:“不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沈云迢目送莫书离开,不解道:“我还没好好感谢他呢,莫师兄真是忙碌啊。”
凌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吗?说吧,这次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
沈云迢眉眼弯弯,把药塞到凌竹手里:“还不是为了我这背上的伤。”
“又裂开了?”凌竹蹙眉,“我看你还是躺床上好好修养,不要到处走动,照你这样反复,伤怎么能好。”
沈云迢叹息:“我何尝不想,但宗门大比在即,若不好好练习,丢了我师尊脸面。”
凌竹:“可你伤一直不好,岂不是更难吗?再说你毒害同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