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如果这时候向未来提出要求的话,是不是什么都会答应我?”
月下未来把脸埋在臂弯里,也没办法遮掩自己红到脖子的脸颊。
“……本来就什么都会答应你。”
他小小声说,感到有重量压住了他的头发。
五条悟轻轻亲了亲他的发顶,又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亲了亲他的额头。
两人对视了一阵。
不远处的魏尔伦无意间向这边投注了目光,发现那两个咒术师不知何时又腻在了一起。
“咒术师的情侣都是这样吗?”
他疑惑的问自己的搭档兼自己的导师。
“他们哪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兰波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安静的目光让魏尔伦感到一阵微妙的刺痛。
魏尔伦从不后悔他曾经的背叛,但兰波回归之后的态度也让他感觉捉摸不透。
兰波说他失忆了。
他说之前的事以后再说。
他在未来拯救了他,也原谅了他。
但兰波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是无法轻举妄动。魏尔伦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一根不知前路的钢丝上。未来到底会如何呢?他竟然也会感到一丝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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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还是优先去买衣服。
五条悟和月下未来怎么说也是兰波和魏尔伦的任务目标,直到这两个咒术师离开法国之前,他们都只能一起行动。
魏尔伦很不高兴,五条悟也很不高兴。
“为什么我们约会还要有电灯泡跟着啊?”
“是任务。”
“也是两个巨型电灯泡啊。”
但就算把他俩赶走也没用,反而会导致法国那边不知道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人在自作聪明这点上向来不能小看,所以五条悟抱怨两句也就算了,反正受伤的总不是他。
也不会是月下未来。
他晕乎乎的被五条悟拉着手往前走,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人们投来的目光。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四人还挺引人注目的。
从服装店出来后,月下未来看上去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们今天计划着游览整个城市。
但他们可能没有提前做好充分的游览计划。
“所以,巴士站怎么走?”
然而被问到的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迷茫,五条悟微微歪着头眨眼睛,月下未来看着他眨巴眼睛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想。
虽然很可爱没错。
但这时候可爱失效了。
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个法国人。
阿蒂尔·兰波:“我失忆了。”
保尔·魏尔伦:“不知道。”
所以法国到底为什么派这两个人来做向导的——完全没用啊。
五条悟露出嫌弃的神色。
月下未来叹了口气,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脚边的黑猫。
“拜托了,Ace-17。”
猫咪金色的眼睛睁大了。
“拜托啦,A17。”五条悟也凑热闹的说。
兰波和魏尔伦虽然不明白他俩在做什么,但对黑猫说话还是看清楚了的,带着迷茫的神色,两人竟然也先后重复了一遍。
这可是两位欧洲顶尖异能力者的拜托。
于是压力现在给到了系统这边。
……
跟着系统投射到月下视觉中的箭头指引,四人并列站在巴士站的前端一侧。
冬日上午的阳光非常温暖,两三路人远远经过,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等车的人都避到了车站后端。
黑猫吐槽说这两个法国人都长着张很贵的脸,好像一辈子都不该去坐这种平民的交通装置。可能是太有距离感了吧,甚至没人敢上前搭讪。
而五条悟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适合搭讪了。
月下未来接到了一张带着口红印的小纸条。
于是一路上五条悟就像只巨大的猫咪一样盘踞在月下未来身上,吃醋吃的非常夸张,让人怀疑他到底有多少是在演。
月下未来觉得有九成半大概都是在演。
只是看在五条悟演戏演的非常快乐的份上,他还是纵容了大猫的撒娇。
“话说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兰波好像很冷一样搓着手问道,“探听情报?交易?杀人?还是想要覆灭这个国家的前哨站。”
“哇,好黑暗。”五条悟嫌弃,“就没有点正常人的选项吗?”
兰波回以纯粹疑惑的目光。
大概意思是说:你说谁是正常人?
“是我有亲人过两天要来法国参加比赛。”月下未来说,“冰上运动的欧洲锦标赛,不知道您有听说过吗?”
兰波露出恍然又迷茫的神色,而魏尔伦就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所知了。
这些所谓的国际比赛,这些普通人向超越极限发出的挑战,对这些能力者来说,简直就像是存在于世界上、却又是在另一个遥远国度发生的故事。
就像这些路过他们身边的人。
肥胖的主妇领着小男孩的手在张望电车的方向,有男人骑着自行车灵巧的拐过路口的转角,站牌后面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