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瘸子也急了,撇开申经理的手说道:“申总,不是兄弟不讲道义,你一共就给我五百块钱,我总不至于为这点钱再把这条腿搭进去吧?”说完扭头带人就走了。
坐在最里面的秦江海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叫人来是想吓唬刘明的,结果到好,反倒被刘明吓走了,今天这个人可是丢大了。
“小申,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秦江海冷冷说道:“我给你的钱应该不止五百吧?”
“秦,秦总,您听我说……”申经理吓得腿肚子都软了,结结巴巴的想辩解。
刘明则是满脸鄙夷的看着秦江海说道:“秦总,找人办事就要舍得花钱,你说你挺大个的老板出手咋这么抠唆呢?”
秦江海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屋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就在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了,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怯生生问道:“您,您好,可以上菜了吗?”
秦江海气的说不出话来,申经理也吓得大气不敢喘,二瘸子那伙人更是不敢说话。
只有刘明一脸淡定的说道:“上,秦总已经点好的都端上来,然后再来几个拿手菜。”
服务员逃也似的出了门,很快菜就上齐了,一共十几道菜,摆满了整个桌子。
“都赶紧吃,别辜负了秦总的一番好意。”
刘明招呼大毛和李长生,开始视若无人的大吃大喝,根本没把秦江海放在眼里。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刘明打着饱嗝,不慌不忙的走了包房。
“多谢秦总招待。”
秦江海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只得把气全撒在申经理身上。
“妈的,我的钱你也敢黑,老子打死你!”
“秦总,秦总,我错了……”申经理被打的嗷嗷直叫,只能拼命四处躲闪。
包厢里响起的惨叫响彻整个饭店,其他包房里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探出头望过来,议论纷纷。
走出饭店后,大毛和李长生立刻长长出了口气,他们可没有刘明这么强大的心脏,尤其是李长生,看见二瘸子带人闯进来时候,紧张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刘厂长,你真厉害,刚才那种情况下还能大吃大喝,这份定力我真是服了。”李长生想想就后怕,背后已经全是汗。
“几个小混混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刘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说道:“走,咱们去那家洗煤厂看看。”
洗煤厂,原来也是国企,是最早进行混合制经营的一批企业,但结果很明显失败了,至于原因谁也不清楚,厂子到底分成多少股份,又有多少人掺和在里面,估计连当事人也说不明白。
厂子已经倒了好几年,就剩下一座厂房,院子里还长了草,看上去颇为荒凉,破产后厂子就归本市的国资处管理,李长生恰好认识一个科长,就是负责这里的。
“是你们要租厂房?”
一个五六十的老头打量了一眼三人,说着话从二八车上下来,然后冲李长生打了个招呼:“老李,谁要租啊?”
“他,刘厂长。”李长生指了指旁边的刘明。
“郭科长,您辛苦了。”刘明知道这老头就是郭科长,急忙把兜里买好的烟塞了过去,跟这些单位的人打交道,能痛快办事儿,花点就花点儿,都是小事儿。
“客气了啊,我跟老李是老朋友了。”
郭科长说着话,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锁头,说道:“进去看看吧,我给你说啊,这个地方总共九百五多平米,原来是洗煤厂,后来倒闭了,但里面东西还是挺齐全的,有库房、厂房、办公室、财务室、食堂、宿舍什么的都有。”
几人往里走,这里已经荒废了三四年,杂草都有一人多高,刘明转悠了一圈,感觉很不错,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没搬走,当年的沙发、办公桌、椅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厂房里还有一台损坏的洗煤机。
“地方还可以,郭科长,咱们是按年租还是按月租?”刘明点点头问道。
“这么大的地方肯定是按年租了,按月租肯定亏了啊!”
郭科长说道:“不过我还得问问这里的主人。”
“这不是破产了吗?还有主人?”刘明不解道。
“厂子是破产了,但这块地的所有权还是属于全体村民的。”郭科长解释道,然后又问道:“诶,看的怎么样?合适的话,就去我就找村支书,对了,你们准备干啥?”
“做打火机的。”
“就是跟秦江海干一样的呗?”郭科长随口说道。
“您认识他?”刘明瞬间感觉这座城市有点小,兜兜转转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似的。
“当然认识了,他现在可是大老板了,也是做打火机的,看你们年轻,告诉你们一句,人家已经做大了,你干不过他的,最好还是干点别的吧。”郭科长建议道。
“我会考虑的,他跟您什么关系啊?”刘明问道。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还是前后街的邻居,只不过人家现在有钱了,搬到县城住了,也不回来了。”
郭科长说道:“他这个人呐,聪明肯干,是我们村里最早富起来的人,可惜就是心太狠了,据说他还杀过人呢。”
“什么?”刘明三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