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虹芩并不关心老人的感谢，她将手机打开，上面正显示着一个新闻。
几天前的新闻，内容是某知名企业的董事长遭遇车祸，其企业暂时交由其小儿子管理。
巫虹芩对谁管理不感兴趣，但她关注了一下后续新闻，始终没有得到董事长脱离危险或是不治身亡的消息。
正好出事地点就在本市，蒋滔又在本市最好的医院工作，如果她能把握机会，应该能有不小收益。
蒋滔回来时，她还没熄灭手机屏。
“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任谁苦学数十载，发现还不如别人“不知怎么学会的法术”，都恐怕不会好受。相比而言，蒋滔的反应已经算是平和的了。
她将办公室的门关好：“你想要我怎么做？事先说好，我不会把病人的资料给你的。”
巫虹芩点头，将手机递过去：“你看看这个新闻，他现在在你们医院吗？”
这和让她泄漏什么信息似乎也没有差别。
蒋滔无奈，她的态度正说明了巫虹芩的猜测正确。
即使在整个省，蒋滔所在的医院医疗水平都是数一数二的。既然如此，随意将病人转去较远的地方反倒增加危险。
“你早有打算，该不会是算好了对他不利吧？”蒋滔试探道。
巫虹芩完全没觉得冒犯，她认真地摇头：“我决不会做这种事。”
没有发誓，也没有写什么承诺书，蒋滔说自己要好好想想，巫虹芩顺从地离开了医院。
与吴红琴不同，蒋滔的人缘要好不少。
她认识的一个师姐也在这个医院工作，比起蒋滔资历要老几分，蒋滔给她发去消息，问起病人的情况。
为了避免透露巫虹芩的信息，她只有用各种导师作为借口。那师姐将信将疑，但出于对她的信任，终于还是多说了几句。
在蒋滔的努力下，巫虹芩的联系方式终于被送到了病人家属手中。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给巫虹芩在外人面前铸造一个神医的形象，再让病人家属自己选择。
第二天一早，巫虹芩就收到了陌生人的电话。
仍是休息的日子，对方没有直接让巫虹芩去医院，反倒是约她到了医院附近一家咖啡厅。
巫虹芩没什么意见，答应赴约后给蒋滔发去消息谢她，那边没有回复。
赴约的时间很紧，当天下午两点就要到。
巫红芩今日没什么事，吃完午饭就提前到那里等着。
她不是急躁的人，这会咖啡厅人不多，她就安静坐着，只偶尔看一眼手机时间。
两点，对方还没到。
巫红芩微微皱眉，又过去十五分钟，对方才姗姗来迟。
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相貌身材都还不错，但没看出他对自己的迟到有什么歉意。
“吴小姐到得很早。”男人道，“我叫齐长仲，吴小姐随意称呼就好。”
他看起来很是高傲，带着种不屑一顾的意味。
通过互联网，巫红芩可以查到齐家这一代的人员信息，齐长仲就是那个被委以重任的小儿子。
巫红芩也不与他多寒暄:“齐先生，不知对于令尊的伤势，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了解我爸的伤势吗，那么自信？”齐长仲没答她的话，反问道。
因为蒋滔推荐时言之凿凿，他完全没想到巫红芩一点医术都不会，更不会想到需要怎么考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