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脏关我什么事情?”
虞洮被戴罹盯着耳根微烫,看向戴罹的时候,他总会控制不住的去看戴罹削薄的唇,柔软的触感比他喜欢吃的兔子肉还要好上一点。
戴罹脏与不脏的确不关他的事情,陆玉比他在意才对。
提到陆玉了,虞洮这才发现陆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声了,可是等他回头去找陆玉身影的时候,陆玉早就离开了原地,消失不见了。
虞洮微皱了一下眉,略微有些担心。
虞洮回眸看了一眼他被烫伤的地砖,指了指,对戴罹说:“记得赔钱,戴叔叔。”
敷衍的笑了一下,“我还得先去去洗手间擦擦嘴,沙子,给戴董拿点好酒,再打个九八折好了。”
沙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所谓的“好酒”就是最贵的,贵酒可不一定就好喝。
虽然这九八折看上去少,但是虞洮要给戴罹拿的酒可都是十几万、二十万往上的,这么算下来,九八折也是能够便宜不少钱的。
尽管戴罹可能不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戴罹敛去唇角的笑意,仿佛之前发生的都是泡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戴罹又变成了叱咤商战的“戴董”。
“好,但是想请虞老板一起来喝个酒。”
虞洮敷衍的点点头,不就是陪酒嘛,既然能够宰到大肥羊,他还会在乎是不是让他去陪酒这件事情?
——
洗手间里,虞洮到真的没有那么觉得戴罹的唇很脏,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他到也不会失去一个初吻就要死要活的,反正每天嘴唇上的皮都会更新,每天都有新的初吻。
虞洮擦去指尖的水珠,抬眸望着镜子里宽肩窄腰的背影,依旧是那一件廉价的西装,除了布料很差,就连版型都不好看,幸好刘间身材好,有个一米九多的身高,两条腿也很是有力。
虞洮的目光落在刘间的手背,青色的血管即便是在刘间放松的情况下也会微微的凸起,看上去就很有力量,与为了练肌肉而健身的沙子很是不同,沙子在刘间的面前就像是绣花针。
“你……为什么背对着我?”
虞洮将手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镜子里的他唇瓣还是红的厉害,他的肌肤又很是白皙,所以就会显得更加的突兀。
沙子害怕又有人对他“图谋不轨”,特意叫刘间来保护他。
保护就保护吧,刘间全程都是背对着他,在洗手池前守着他。
刚刚有尿急的男人冲进来,愣是被刘间绷着的一张脸给吓了出去,完全顾不上上厕所。
听沙子说,刘间单单只是站在酒吧里,就减少了很少闹事的人,属实是门神了。
刘间眸光微动,始终都没有将头转过来,腰背挺直的像是一面墙,“涉及您的隐私,我不方便看。”
“……”
若不是刘间的语气一本正经,虞洮还以为刘间这是在调侃他。
“这涉及什么隐私?”
虞洮走出洗手间,刘间立马跟了上去。
刘间很是贴心的让虞洮走在里侧,虽然虞洮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但是他知道每每家长拎着孩子走在人行道上,都会下意识将孩子护在内侧。
刘间说话前先是看了虞洮的唇一下,而后移开了目光,冰冷的五官线条在灯光下没有任何要变柔和的迹象,“发生这种事情……我很抱歉。”
虞洮感受到了刘间的目光,加上刘间又有生硬的语气说出了完全没有必要的话,虞洮一个失神,膝盖正正好好撞到了拐角处的垃圾箱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没有完,虞洮小腿没能用上力,失去平衡就要摔倒的时候,有力的手臂拦过他的腹部,帮他稳住了他的身体。
虞洮心脏跳的有些快,着实是被刚才那一下给吓到了,他低头看去的时候,西装紧裹的手臂仿佛依稀能够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刚好留在了他裤腰带的位置。
往上往下移一点都不太好。
虞洮这边刚站稳身子,刘间就将手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亦如方才刘间用着生硬的语气说着抱歉的话。
歉意,虞洮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但是……
刘间身子似乎一直都是处在戒备状态的,“老板,我在这里等您,有事您就叫我。”
虞洮看向刘间紧实的肩膀,刘间给他一种很是安全的感觉。
虞洮往前走了两步,就在要进包间前,他缓缓的转过头,刘间站在柔和的灯光下,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黄色,与戴罹冷白的肌肤很是不同。
刘间就站在走廊上,眸光晦暗,虞洮从刘间的身上感受到了安全与可靠,让他十分的熟悉,可是他回忆着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二十几年,他从未在其他人的身上感受过同样的感觉。
虞洮是个孤儿,反正在他有记忆开始,他就独自一人生活了,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人见他可怜,都会施舍一点衣服和食物,但要是问他们虞洮是谁家的孩子,是打哪里来的,谁都说不清楚,各有各的说法。
有人说虞洮的母亲未婚先孕,生下虞洮就跑了,也有人说虞洮是个流浪汉在山里捡到的……
虞洮不在意自己是打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