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这个人很是随遇而安,说他摆烂也是可以的,当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很难挣脱,干脆就不和陆玉较劲了。
沙子虽然早就想要虞洮多锻炼锻炼身体,但是他转念一想就虞洮那张脸,只是单单的摆在那里,恐怕就能一呼百应,完全不需要虞洮亲自动手。
虞洮对上陆玉的眼睛,发现陆玉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与他上扬的唇角形成了很强的割裂感。
虞洮将脸凑了过去,两人的鼻尖差点擦到一起,他还未来得及发难,便看到陆玉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眸光变换了好几下,也没有方才那般冰冷。
“陆玉你没事吧?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吗?”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是陆家唯一的少爷……”
由于接下来的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虞洮还是稍作缓和,忍着手臂上的疼,语气轻柔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虞洮鼻尖萦绕着陆玉身上浅淡的梨花香,很是淡雅,若不是陆玉的情绪时常不稳定,到现在虞洮都没有看出来陆玉究竟想要做什么,不然他都有点可怜陆玉了。
虞洮的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欣赏系统向他束起的大拇指,忽然下巴传来钝痛,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陆玉捻住了他的下颔,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了白。
“哥哥,”陆玉迫使虞洮提起头看着他,他轻轻的侧过脸,闻着虞洮身上清冷的玫瑰花香,虞洮桃花眼总是含情,就算在动怒的时候也是极其好的,他希望这双眼眸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就好。
“我以为哥哥什么都清楚,看来我错了,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你是我的哥哥,抢走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如果没有我们家,你还是会待在那个贫穷村子里的小土房里。”
“要我想一下,”陆玉目光落在走廊的一角,似乎真的在慢慢考虑,“就冲哥哥这张脸,你的爸爸会把‘卖给’有钱人吧,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去赌了。”
陆玉越说眼眸里的近乎偏执的疯意就越明显,他收紧手,恨不得可以与虞洮骨肉相融,将虞洮抵在墙上,在看到虞洮因为痛楚而渐渐泛红的眼眶,一抹香艳油然而生,他满意的笑了一下。
最让他满意的是他从虞洮的眼中看到了诧异与恐慌,他并不想要虞洮害怕他,但如果这样能够让虞洮的眼中只有他一人的话,他很愿意去做。
“哥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怎么能够不对我好?”
陆玉太需要一个人来保护照顾他了,即便他明明有能力将一切事情都做好,他还是需要有一人挡在他的身前。
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其实注意到了,赖阳打了他脸之后,虞洮有那么一瞬将要站起身子,但是虞洮又坐了回去,还将目光移开了。
他不明白虞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虞洮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瞬间他有多么的开心。
陆玉语气渐渐轻柔了下来,如果虞洮可以感受不到陆玉轻揉他喉结着时的威胁感,他还以为陆玉是要和他说情话呢?
“陆玉,我有多讨厌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虞洮咽了咽口水,喉结在陆玉的指间滑动了两下。
陆玉目光停顿了一下,态度突然柔和了下来,他将头轻抵在虞洮脸侧,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极致,言语中都是对虞洮的依赖,“哥哥,别再这样对我说话了好吗?我害怕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呵……”
虞洮是最受不了别人威胁他了,若是对他说软话,他还能够听听,但要是对他来硬的,他一定会很来劲。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虞洮说到一般顿了一下,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实在是没有想到男人也会光顾他的酒吧,眼眸一转,一下子改变了自己要说的话。
“像上次那样……把我的内裤送给你,瞧你这个样子……”虞洮目光下移,落在了陆玉腰间以下,“回去一定很认真的穿了,要是不穿的话,哥哥会很生气的。”
虞洮故意用了很大的声音说,他最先喝了点酒,喉结又被陆玉来回摩挲了半天,声音不可避免的沙哑了许多,倒是显得愈发的性感了。
脸上晕染的是如同玫瑰花般娇艳的酡红,轻眯起来的眼眸荡漾着几分迷离,他卸妆的时候洗过脸,肌肤更是水嫩。
他望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夹着烟的戴罹,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口与袖口永远熨烫规整,原本黑沉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但是听到虞洮的话,他将烟送到了唇边,用力的吸了一口,橙黄色的星光大现。
“虞洮……”
戴罹舌尖擦过牙齿,细细回味着虞洮口中“内裤”二字,浓郁的烟味让他无比的镇定,他很少抽烟,只有每当他觉得自己的情绪难以控制,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才会抽上一根。
能够严格管控自己的人都很是可怕,这不单单是自律,而是一种理智。
过于理智就会让一个人十分的无情,而戴罹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陆玉注意到了虞洮的视线,他不悦的轻眯着眼眸转过头去,在对上戴罹的视线后,脸上的神情微顿,而后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虞洮终于得到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