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鹿鸣左腿打了石膏半吊着,除此之外,他混身的伤,就连脸和手掌,也包满了纱布,这下,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听到孙薇筠的声音,他艰难地扭了下脖子,好不容易才看见孙薇筠。
“小筠,你还好吧?”
孙薇筠一屁#股坐到床边,“我很不好!妈的,我哥说,我们这次只能吃哑巴亏。”
而温鹿鸣这边,警方的人刚走,说的,和孙浩轩说的差不多。
温鹿鸣没法做什么大动作,只眨眨眼道。
“小筠,你先养好伤……别的事,我们慢慢来。”
孙薇筠气难平,胸膛一起一伏的。
“我都要被气死了,还怎么养伤?”
温鹿鸣艰难地递起手抓住她的手,“你哥还说什么了?”
温鹿鸣不提还好,一提,孙薇筠的心头火又呼呼烧了起来。
“他能说什么,整天就知道让我顾全大局顾全大局,为了大局,连我的命都不重要了!”
温鹿鸣微微皱了皱眉,“他真这么说?”
在他看来,孙浩轩对孙薇筠这个妹妹,宠得简直是无下限的。
孙薇筠把她哥火气上头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鹿鸣你评评理,他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温鹿鸣和孙薇筠在一起有些日子了,她的脾气,他摸得清清楚楚。
“小筠,我们别把两件事扯一块说,就你爸选举的事,你哥说得没错,你爸虽说是从副到正的竞选,赢面看起来比楚牧深大,但亦是因此,你爸比起楚牧深更招人注目,所以,他但凡有点小过失,别人都会拿放大镜放大一万倍去说事,这次的事,我和轩哥的看法一样,尽量别惊动你爸,以警方的调查结果为准。”
孙薇筠没想到一向以来对她言听计从的温鹿鸣都会这样说,嘴巴撅得老高,愈发地不高兴。
“那我这手你这脚,就白白断了?”
温鹿鸣摇头,温声细语劝她。
“当然不是,他楚牧庭有手段,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阴的啊,只是,现在风头上,我们还是低调点好,等过了这风头 ,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们也不迟,不是吗?”
孙薇筠在孙浩轩面前从来任性骄横得一b,不过,在温鹿鸣面前,却偶尔会听下温鹿鸣的话。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只是任性惯了而已。
这下温鹿鸣好言相劝,她犹豫了一下,道。
“好吧,这笔账,我们记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找他们慢慢算账。”
温鹿鸣暗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是真怕孙薇筠裹着火气跑去找楚牧庭或温予兮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中了对方的奸计了。
孙薇筠进来时就把护工赶了出去,在自己病房里连水都要别人喂的大小姐,在温鹿鸣面前,倒也装装乖巧,拿了放在床头柜里的瓶子捏起吸管塞进温鹿鸣嘴里。
等温鹿鸣喝了几口水,她才开口问他。
“温予兮那贱人,写了什么?”
温鹿鸣脸色微变,闪烁其辞。
“没什么……”
孙薇筠不信,把瓶子放回床头柜,起身走去垃圾桶,从花束上面捡起被揉成一团的小卡片。
“真想给你送花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