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罗家那边,还好吧?”
昨天,孙临安陪着温予兮和钱盈盈逛街购物时,楚牧庭捧着从姚星帆那里买来的字画,拜访了罗老二,也就是温予兮的二舅舅罗越明。
“不怎么样……”
楚牧庭至今仍记得,他把字画摆到罗越明面前,对方脸上那种不屑和鄙夷的眼神。
要知道,楚牧庭自打二十五岁接下楚家当家之位起,走到哪,别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在罗越明这里,他是晚辈,他不认为对方会恭恭敬敬对他,但这种连起码的平等尊重都欠奉的态度,明显是没把他当一回事。
连他楚牧庭,罗越明都不当一回事,可想而知,温予兮在他眼里,大概连蝼蚁都不如。
果然,卫建宇提供的信息,基本真实。
“那怎么办?这事要跟楚大提吗?”
罗家,在罗老爷子与楚老爷子交好的时候,俩家无论商或政都有千丝万缕的交集,双方交好,算是同一阵营的人。
但这些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家人颇有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两家人别说交好,基本是渐行渐远。
但就算是这样,在前两年,楚罗两家还是河水不犯井水,各自各精彩,互不相干。
但如今看来,这形势及格局,怕是要变了。
“我会跟他说,你们最近也要小心,别只盯着温孙两家。”
孙临安点头一一记了下来。
“博宁最近怎么样?”
自从得知楚博宁和温鹿鸣走得极近后,楚牧庭给他小叔打过电话,不曾明说,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那通电话的意思。
“兮兮小姐没跟你说?”
孙临安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温予兮那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嘴,私下里,会将自己的事事无巨细全汇报给楚牧庭听。
楚牧庭愣了一下,“说什么?”
印象中,温予兮从没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过楚博宁。
孙临安 便把那天楚博宁拉横幅又送花的事说了。
“派对的事庆祝的事,全是楚博宁搞的?”
孙临安也是听保镖们说的,“嗯,好像是这样没错,兮兮小姐估计不喜欢那种氛围,坐下没一会就走了。”
所以说,有时太过沉得住气,也不是好事!
楚牧庭头有点疼,也不知是被楚博宁那胳膊弯往外拐的臭小子气的。
还是被温予兮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给气的。
“爷,兮兮小姐不说,估计是不想挑拨你和博宁少爷的兄弟感情吧。”
楚牧庭当然知道,可比起与楚博宁这份随便一个外人就能离间的塑料兄弟情,他更看重与温予兮这段来之不易的情缘。
“她啊,估计是觉得,博宁是我堂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压根没把博宁往坏里想……”
孙临安大致明白楚牧庭的意思,“爷不打算把实情告诉她?”
楚牧庭摇摇头,“不着急,你让人盯紧些博宁,兮兮这边,先别说。”
孙临安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爷,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兮兮小姐陷入危险的。”
楚牧庭却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和你,是可以贴身保护她,但她内心的警惕和报警系统,需要她自己通过深刻的认知才能拉响,她对楚博宁,是有防备的,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还不够深刻细致!”
孙临安听了他一番解释,渐渐有些明白。
“爷,你是怕损害了你在兮兮小姐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你不想兮兮小姐认为,你是个对兄弟都不留情面的无情商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