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吧，我一项项问，你大概给我个平均数，好吗？”
最艰难的问题都问出了口，接下来，就好开口得多了。
事关自家爷的幸福，孙临安严阵以待。
“牧庭哥他喝酒吗？”，问完，温予兮立即发现这话在歧义，“我指的是，私下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消遣，不包括公事上的客户应酬。”
孙临安点点头，“以前常去，现在你也看见了，他下班回家后都不怎么出门。”
温予兮奇怪了，“为什么？因为……他的腿？”
孙临安奇怪地看她一眼，“腿？爷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出门，难道不是因为你？以前，他基本不在家住，都住榆洲大酒店那边，他私人应酬一直挺多的。现在他结婚了，要陪你，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几乎能推都推掉了。”
楚牧庭这些公事或私事的行程，基本全由孙临安安排打理，因此，他比谁都清楚楚牧庭这几个月来的变化。
这种变化，粗看只是行程变化，细看，则是心态和身份的变化。
温予兮不问不知道，一问，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
“他是为了陪我？”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腿脚不便才整天窝在家里，甚至，是他本身就是疏于应酬的人。
“自然是，这么明显的事，兮兮小姐一直没发现？”
孙临安很是为自家爷鸣不平。
温予兮“咳咳”咳了两声，“我……我以为他不爱应酬……”
孙临安跟在温予兮身边也有两三个月了，大致也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并非故意 ，而是，有些时候心特别大，不往深处想。
“这和爱不爱应酬没有关系，像爷这样的位置，已经很难分清那些应酬是公那些是私了，许多人际网络，都是靠平常私下应酬一点点积累下来的。”
温予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除了预估出该项支出的数目，还记下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嗯 ，应酬这一项，我大致了解了。那烟呢？我看他以前抽雪茄，应该蛮贵的牌子，他一天要抽多少？”
经过上一个问题后，孙临安大致已经明白，小老板娘对于俩人之间的身份适应度和自觉度，似乎，远远没有自家爷那么高？
不过也难怪，刚成年就领了证，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呢！
换了别家的千金小姐，大概整天只会作天作地，开个金矿都不够花那种。
哪能像温予兮这样，家里公司里，里里外外已经开始操碎了心。
在孙临安看来，温予兮给楚氏做防御系统，是对外。
如今，细致了解自家爷的生活轨迹及支出，是对里。
“烟吗？自从爷和你一起后，好像是因为你不爱闻烟味，他就慢慢戒了，现在一天也抽不到两三支！”
楚牧庭抽烟的频率变低了，温予兮是知道的，毕竟，这几个月以来，俩人除了睡觉不在一张床，其他大多数时候，俩人都像是连体婴般总待一块。
可她从没想过，他戒烟，居然，也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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