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的气氛突然绷紧,很快,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原本,以温予兮的性子,是极懂调剂这种沉默的,但她作为踩雷者,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于是,几人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从环城高速下来,驶过一个文化广场。
文化广场被各种不同的广场舞种分成不同区块,有些大妈在跳扇子舞,有些在跳丝带舞,有些在跳健身操,还有的在打太极,总之,各种舞种大杂烩,精彩纷呈无比热闹。
温予兮无无聊聊地趴在窗边,看着那些舞姿婀娜的大姐大妈们出神。
当驶到最靠边的角落时,强劲有力的现代舞节奏穿透车窗,轰隆隆的鼓点排山倒海般涌过来,而随着动感十足的韵律响起,几位绑着头巾衣着宽松的年轻男女从屏风后蹿了出来。
之所以说是蹿,是因为这几个男女的出场方式各异,有人是单手侧空翻出来,有人翻着跟斗出来,有人是踩着滑板出来,但无论是哪种方式出场,他们的动作都漂亮利索,和音乐的鼓点完全吻合。
温予兮原本一副要死不死的蔫样,被这些音乐一轰,再被几个舞者的漂亮动作一炸,直接眼睛都亮了,身体直了起来,不自觉地跟着节拍轻摆起身体来。
楚牧庭和楚鸣砚齐齐看向她,然后,又齐齐转头看向窗外。
楚鸣砚一转头,视线立即像是被磁石吸引的磁铁一般,眼睛闪着亮光,手掌不自觉地随着节拍轻轻拍在大腿上。
楚牧庭看看魔怔一号温予兮,再看看魔怔二号楚鸣砚,开口问道。
“喜欢?要不,停车你们下去看看?”
温予兮和楚鸣砚,同时转头,异口同声道。
“好啊!”
车子刚停定,温予兮和楚鸣砚便迫不及待跳下车,楚牧庭示意同车的两名保镖赶紧跟过去保护着俩小祖宗,他自己,则等孙临安停好车,再由孙临安及后车的几位保镖护着来到街舞一角。
早早下了车那两个祖宗,这会正站在舞台边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上两位地板舞者斗舞。
楚牧庭驱着轮椅到俩人身边,问,“你们会跳?”
现场的音乐声非常大,温予兮没听清楚,便凑近一些大着嗓门问他,“什么?”
楚牧庭只得也提高点嗓门,“你们会跳?”
楚鸣砚和温予兮,再次同步地点点头。
“会一点点!”,温予兮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而楚鸣砚则说,“去年在国外学过一点。”
楚牧庭朝那舞台中央抬了抬下巴,“那要不要去跟他们斗斗舞?或者,你俩斗斗?”
温予兮与楚鸣砚对视一眼,视线相触似有电光火石迸发,几乎是同时,俩人身子往前一蹿。
“斗就斗,谁怕谁?”
楚牧庭瞧着祖宗敏捷飞蹿出去的身影,跟身后的孙临安说,“年轻真好!血气方刚,一点就着!”
孙临安忙道,“爷你也年轻啊,才二十八呢!”
楚牧庭瞧着舞台上那两个随着强劲音乐韵律扭动着身体的祖宗,微微吐了口气。
“我的二十八,跟别人,或者说,跟他俩的二十八,能一样么?”
孙临安知道,自家爷是被楚鸣砚那位小少爷给刺激到了。
“爷,你们是为了他好,砚少爷现在不知道,以后,迟早会明白你们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