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忘了我?”就和我刚刚那样。
楚兮瑶真诚地发问道。
谢玉淮沉息一会儿,低声道:“上一次冕识镜不过照得你是个模糊的影子,只被误解为楚小姐,这一次大抵也会如此。即便他们看得了又如何?”
“你就不怕他们污蔑你肖想楚小姐么?”楚兮瑶挠挠头,这种话一旦传出去就变味了。
“”谢玉淮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楚兮瑶下了一个命令,“那你等会就进海里。”
谢玉淮所说的海里是指识海里的记忆之海,那里藏着谢玉淮所有的回忆。
楚兮瑶一直觉得记忆这玩意儿属于隐私,虽然她是谢玉淮的心魔,但多少还得给人留点私密空间。所以她平日里除了休息就是修炼,她是直接漂浮在记忆之海的海面上,一次海里都没去过。
楚兮瑶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夙夜怎么开启?”
不然这么保稳的方法谢玉淮为何不用?
果不其然,这让楚兮瑶猜对了。
谢玉淮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眼神有些闪躲,他不好意思将脸撇至了一边。许久后才说了一声“抱歉”。
还真让楚兮瑶猜对了。
不过这不是坏事,谢玉淮的修为大部分都用于修筑夙夜,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启,说明他本身还不能很好控制夙夜,这样的话,楚兮瑶以后净化夙夜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没事,记忆之海总比夙夜的感觉要舒服一些。”
楚兮瑶憋了一口气潜入了海里。
凌雪道君听到谢玉淮的话也十分惊愕,他眼睛微微合紧,似乎这位小道友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没有生气,只是再劝了一句:“小道友,你伤势未愈,莫要上头。”
谢玉淮嘴唇轻抿,眼神深沉:“道君,若是你无端遭受他人污蔑和迫害,你可会任人摆布?”
未等凌雪道君回答,他又道,“我非以德报怨之人,但我也容不得他人随意嘲弄。今日我若不自证清白,往后便不知道又会有何种谣言传出。”
凌雪道君叹了一口气,谢玉淮坚持,他也不好再劝。
谢玉淮注重谢家名誉,他的确很欣赏。自己方才话里的意思也并非让谢玉淮就此作罢,只是识海之伤非□□感应快,恢复速度也相应缓慢。谢玉淮此时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受异常之处,但倘若再受冕识镜的照射,今晚一过谢玉淮恐怕就会感受到识海里蚀魄般的损痛。
反观这边的楚恒天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之前那个侍卫,侍卫早已惊惶万状,头都不敢抬。这模样,楚恒天便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心下一沉。
他扯起侍卫,低声道:“你那日可有说漏嘴的地方?”
听到这话,侍卫抖了抖,随后艰难点了点头:“大人,我本以为谢玉淮掉下万毒窟必死无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楚恒天气不打一处来,他指了指侍卫最终没有当众发脾气。
楚恒天将冕识镜悄悄收到怀里,可下一秒却见谢玉淮盯着自己。楚恒天无奈只好脸上堆笑:“贤婿,我方才逼你自证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勇气与决心。既然你敢自证,那便说明你未曾做过这些事,那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有事谢玉淮,无事贤婿的。楚恒天如此反常,他必然是知道那日无风崖侍卫说了什么话,肯定有他的指使。”楚兮瑶吐着泡泡咕噜咕噜说道。
谢玉淮快步走上前,他抢在楚恒天之前将他手腕扣住,一把将冕识镜夺了下来。
下一秒侍卫忽而从地上跃起扑向谢玉淮,未等谢玉淮反击,那侍卫的身上突然出现一圈束仙绳,绳索将他绊倒在地。
那是之前捆住谢玉淮的束仙绳。
谢玉淮微愣小会儿,随即对凌雪道君点头致谢:“多谢。”
楚恒天已经无心顾及手腕的疼痛,他再傻也知道如今的局势无力回天,他本意是希望天华宗的人救助自己的女儿,顺便见证谢玉淮的“罪证”,没想到这凌雪道君全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凌雪道君来茯沅城。
想到这儿,楚恒天狠狠地踢在侍卫的身上,这一脚他将心底的怨气都抒发了出来。
楚恒天指着侍卫,作生气的模样:“倘若你清清白白,为何百般阻挠谢玉淮自证?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那侍卫也是个忠心之人,他立马明白楚恒天的意思,撇过头作心虚状。
谢玉淮冷眼看着他们俩唱着红白脸双簧,轻哼了一声,依旧毫不犹豫地将冕识镜对准了自己。
冕识镜内逐渐浮现出画面,镜中将腊八节那晚的来龙去脉展示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楚家更不想落人口舌,所以只有你死了,这婚约才不作数”,楚恒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那侍卫立马认罪:“大人,我错了!是我一时贪心做了错事,恳请您原谅我!”
楚恒天的拳头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生气极了。
“我楚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
“我……我一时糊涂。我听闻谢家有宝物使得修炼事半功倍,我想着楚小姐刚好昏迷,便可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