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齐延莫名觉得她笑得古怪,他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嗯嗯,我懂我懂。”杜诗语乖乖巧巧地笑着答应,视线却时刻留意着不远处的那两道身影。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魅力四射,招蜂引蝶的本事不小,但当她亲眼看到别的女生凑过来大胆搭讪,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的。
齐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邻座大爷大妈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两人时,只好闭口不提,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带她去药店让医师好好看看……
没一会儿,就到杜诗语家附近,齐延陪她下车,不由分说地带她往药店走去。
杜诗语也没拒绝,喜滋滋地小跑跟上他的步伐,后脑勺早就不痛了,只不过小腹仍时不时地抽搐着发疼。
要不要买点止痛药吃?算了,身上也没带钱买什么啊?反正也就要到家了,坚持下回家吃药睡觉休息会儿,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
可能是在外面等公交的时候,吹了太多冷风,杜诗语的小腹一阵比一阵疼。
等找到药店的时候,她已经直不起腰了。
齐延冷不丁回头看她一眼,顿时被她这副模样吓一大跳,他连忙扶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啊?是不是脑袋很痛?”说完,心虚地瞄了瞄她扎着马尾的后脑勺。
杜诗语摇摇头,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皮沉重,脚步虚浮,整个人仿佛刚从冷水里浸过一样,从头到脚都发颤。
齐延顾不上自己男女羞郝的心理,连忙抱起她奔进药店,语气焦急,“医生!医生!”
正在给别人抓感冒药的医生被齐延的大喊吓了一跳,匆忙跟眼前人简单嘱咐了两句用药注意事项后就走了过来,一边戴口罩一边换医用手套,“她怎么了?”
取完药的陌生人在离开药店的时候,还好奇地看了眼齐延怀里的女生。厚脸皮的杜诗语这时候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了,她扭了扭身子,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放我下来。”
齐延忙放她到靠窗的一排座椅上,蹲下身紧张地看着她,“还很痛吗?”
医生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清了清嗓,“你这是哪疼啊?”
齐延站起来给医生让路,“她刚才后脑勺撞到了公交车的玻璃,说是痛,您看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走到杜诗语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下她惨白的脸色,“这么疼?怎么不去医院啊?”说着,准备要查看她的后脑勺。
杜诗语牵强地扯出笑,“不是脑袋痛。”
“啊?那是哪儿不舒服?”医生拧眉看着她冒虚汗的额角,“现在这温度不至于热到冒汗吧?你到底——”
杜诗语指了指小腹,医生顺着看过去,“胃疼?肚子疼?吃坏肚子啦?”
杜诗语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的意识也越飘越远,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疼。
……
杜诗语像是做了一场梦,梦中,她才大三,冬季的某个傍晚,她缩在小出租屋的被窝里,双手紧抱个热水袋取暖。
半夜,她被生理痛闹醒,手里的热水袋冰冰凉凉,她极力地想要睁开眼,心想着要去热一热热水袋。
然而,浑身发软,身体像是软泥瘫在床上,意识昏沉,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不是小腹一直抽搐,她可能翻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疼痛难忍,杜诗语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一张脸正焦急地看着她,眼神里翻滚毫不掩饰的心疼。
“很痛吗?来,喝点热水吧。”
最后杜诗语借着他的力气支起上半身,他体贴耐心地喂她喝完整杯热水。末了,还不忘帮她掖好被角。
当时的杜诗语被疼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喝完热水后竟又昏昏睡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问被吓得不轻的同学,是谁送她来的。同学茫然摇头,说自己是被护士叫过来的,不清楚情况。
不死心的杜诗语又去问了当晚的值班护士,护士的描述很含糊。
她说,“很帅!个子也高,应该有一米八。”
“……”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杜诗语在自己狭小的社交圈里搜索一圈,也没有人对得上“很帅”且超过“一米八”这个条件的。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最根本的原因是她要忙着找工作实习,也就没了时间细究。
……
手上热热的,杜诗语猛地惊醒,恰好对上齐延震惊的瞳孔。
她低下头看过去,齐延拿着个鸡蛋模样的小东西往自己手心塞,看到她醒了,齐延立即站起身拉开两人距离,什么都没说就去旁边了。
杜诗语刚睡醒,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掌心温温热热的,她握着小东西捏了捏,才发现原来是个小型暖手宝,难怪会发热。
原来这么早就有暖手宝这种东西了吗?杜诗语不禁好奇地又捏了捏手心里的小东西,嘟哝一句,“好丑啊。”
正端了杯热水走过来的齐延听到后,嘴角无语地抽搐了下,他把水杯送到她面前,“要喝水吗?”
他俯身站在床边的姿势像极了梦里的身影,只是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