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如初见他一般,生的风流韵致。
温公子抬眼,瞧她略略闪过一丝诧异的脸,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伸手拉住她的右手,迟迟没有放开,目光盯着她的脸许久。
“衣裳湿了这么多,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还是擦一擦吧。”宋析纯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从袖套中拿出帕子,又递给了他。
“确有不舒服,浇了一壶水,现在晕的很。”眼见温公子扶了扶额,她领会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果然靠得更近了些。
这个距离,只一伸手一抬头,就够得着她的衣襟前,离的算十二分近了,但他的目标并非是她的衣襟或者领子这几处,而是不在她的脸。
思绪在这个时候很混乱,忽然,吱呀了一声,木椅子一沉,凌乱中,他感到有一双纤细玉白的手拿了一块毛巾,正在他的脖子上浮游。方才太过冲动,一壶热茶正滚烫,浇在头上,委实是烫得脖子一疼,现在这方帕子,凉丝丝地沿着烫伤的地儿轻抚,他觉得,确实舒服了不少。
他一向似花花公子的作风,她没有看透他的心思,只将手碰上泛上红晕的伤,眨了眨眼睛,小心地揉了揉道:“还痛吗?”
温公子没有说话。
停下手上的动作,宋析纯抬起头,凝目看着他,又拧干帕子上的水,沉声问道:“还有哪里疼么?”
他自是没有哪一处还疼。
“问你话呢。”她无语道。
一席话说完,他顿了一顿,抬着头,明明是个分外地小伤,却没羞没臊地嗯了一声道:“很疼。”
其实,他对身上有了什么伤已然不感兴趣,含糊地应付了一声算,是回应。
放了个空,他的两只手一伸,飞快圈住了身前的女子,又起身,圈住她的身子,动作准确无误地往身后的石柱一推。接着,一双冰凉凉地双唇吻上了她的唇……
宋析纯难得的一愣。
“润玉…”
她半眯着眼睛,警告他。
“阿纯,别动。”
宋析纯半睁开眼,昏茫地望向身前的青年,着实愣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在做什么?自己又到底在做什么,下一步,他们又要做些什么?
脑中一时含糊,想不出什么来,只知道这月余里还令自己讨厌的青年,在这个光景下,竟又揩了她的油,还这样的不要脸,她感到稀奇。这时,他的手正握着自己的,今夜天冷,他的手很暖,像是瑟瑟寒风地夜里,热的出汗的暖炉,又炽热,又暖和。
宋析纯保持着被他缚住双手的姿势,贴上的唇松开,她才大口大口喘了几口,凝视着他,良久才道:“你这未免也太不要面子了,像话本说的一般,话本上的男子,都是猴急猴急的。”
她抬眼对上青年的眼,感到他的神色略略一变。
“你也常看话本子么?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讲的也不大全,也只能讲到猴急的段子。”青年放开按住她的一只手。
接下来话本子该怎么写?
本上神风流了万万年,什么事儿没有见过,唯独男女欢愉地这一个事儿,当真是没有偷看过一眼。
怎么写?
她问出这话,他自是要答的。
“你想知道么?”
……
庄中眼瞧雾气沼沼,瓦窑四潲。
门前栽了几棵树,东西有几轩厢房,夜半三更,清月照睡城。
房外沉夜彻彻,房中内鸳帐高悬。他扯开胸前的一片薄布,衣衫不整地卧在枕头上,他转而移向眼前人的衣襟,将扣了两颗的襟口打开。少女盖了一床蝉丝被,身上仅着一条纱裙,露出幼白的脚踝,双手被青年扣住,喝了许些酒,不胜酒力,她紧闭着眼地靠在青年的身上缠在一处。
脑中模糊,但她还是想了一想,温小公子他年纪尚小,却已对这一方面了如指掌,更是对女人有了欲火,本上神自愧不如。
暖暖的感觉,自手心流到了全身上下,她身体经不住的抖了一抖。
赶在这个点上,思绪虽不那么清晰,但,她还是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某一日也是这么一个好天儿,也是这么一轮明月,她正坐在月下饮茶。
对于温公子的种种,她早已是司空见惯。
在月下沏茶时,她还在想,不晓得温公子也变成这么情深几许的男子,是个什么模样。
良久,宋析纯嘴上嘟囔着:“其实在你与她好的那会儿,我也想过你与她会是什么样子的。”
温公子声音极低,犹豫了一下,贴近她的耳边,才慢慢开口:“我与她?你的思想,会想到这个地步,我猜猜,会是谁教的你?”
她则抬身疑惑地道:“老身活了数十年了,什么样的风流事儿没有见过?”
的确,宋析纯这个人,一向见惯了风流事儿,但她这一生中,真正的风流事儿还做不来多少,其中,调戏公子也算是一桩事儿。
“那你要不要与我试试?”温公子的语气有几分柔和,却也有几分怪异。
话罢,躺下不足片刻,她齐刷刷地竖起一双耳朵,便听到老远一阵脚步声走近。这声音小,听着一定是个姑娘,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以为,还尚在自己厢房里头,恍惚好一阵才想起,身边横竖还多了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