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对不起？可笑！
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就是理所当然做了伤害别的事，然后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结束。
她可以选择不追究，不过问，甚至再也不提起，但这不代表这是她的原谅。
如果真的认为很对不起，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去做？跟所有人一样将她抛弃，击溃她最后的那层防线。她曾经是她最后的盾牌，可是最后的盾牌抛弃她了。
艺言的眼底一片冰冷，小小的人儿都散发着冷意。
这就是她当年最好的朋友，这就是她曾经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的闺蜜。
可是呢？最后呢？她爱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她一句解释，甚至对路晨阳的回来抱有怨念。路晨阳不回来难不成还要他再死一次是吗，用他的离开来换这些人的开心吗？路晨阳，那可是用他整个生命把他救下来的少年啊。
“艺言，我……”秦栩知道艺言在责怪她，可是她没想到艺言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一刻，秦栩甚至认为眼前的人不是艺言，只是长得九分相似的另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没有一处是属于艺言的。
秦栩哑然，连想要解释的东西都忘记了。
“妈妈，妈妈……”顾追思扭着小屁股跑上来。
别看顾追思人小，但是跑起来也挺快，再加上小小的身子灵活，哪里都能钻进去，想要把他逮着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大男人在后面，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小巧的顾追思。一会往桌子底下攥，一会小身子一趴躲到沙发下面，怎么够都够不到的地方，累的两个人不知所措跟着跑。
艺言收回视线，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手里的那本书上。她自己就是一个世界，外面的热闹与她无关。
顾追思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的，见到艺言后停下来，张开短小的手臂：“干妈干妈，追思要抱抱。”
艺言听见了，但是也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她的视线只在那一页书上，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秦栩见状，拉着顾追思柔声细语说道：“妈妈抱抱好不……”
“不，干妈抱抱，我要抱抱……”顾追思用力摇头，小小的身子都跟着扭动起来。
秦栩有些为难，偶尔顾追思不开心就是这么粘人，真不知道下面那俩人怎么带孩子的。秦栩幽怨地盯着两个站在门口的大男人，顾诚然和姜瑞宸也很无辜，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是一点都不好养。
艺言蹲下来，顾追思以为艺言是要给他抱抱。他张开短小的手臂，踮着脚尖。
艺言合上书对顾追思说道：“以后叫阿姨，知道吗！”
顾追思有点小委屈：“阿，阿姨……”
听到满意的称呼，艺言点头。她是阿姨，她和秦栩是陌生人，就当是她恶毒。怎样都好，她被埋怨的这些年早就习惯，不怕多被埋怨多一分。
艺言站起来，这时她才看向站在门口的顾诚然和姜瑞宸。
好久不见，甚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