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艺言紧紧抱着路晨阳，眼底的眼泪有点忍不住想要流出来。她一直忍着没有哭，一直告诉自己要笑。她必须活得好好的，用来证明她足够坚强。
艺言一直没敢主动联系路晨阳，就是知道在被这无限温柔包裹着的同时她的眼泪会掉出来。
真的真的，艺言真的不想看到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言言乖，不哭了。”路晨阳轻轻拍着艺言的小脑袋。
路晨阳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艺言为什么会哭，她不想说那就不问。艺言这辈子都不想说，那他一辈子都不会问，为什么在遇见他的第一面会哭得如此伤心。
哭的时候是忍不住的，眼泪会拼命往下落。
看着艺言这个样子路晨阳的心是疼的，但他的心更疼，因为弥补艺言心上伤口的那个人不是他。
“哎……”路晨阳叹气，边哄着艺言边说：“言言，你哭的样子很不好看，但是……真的想哭就哭吧。”
“我应该早点出现的，应该早点找到你……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要晚一步……”路晨阳真的好恨，恨自己每次晚姜语哲一步。
一步晚到，接下来都只能晚他一步。
眼看着姜语哲比他抢先一步，抢先一步陪在艺言身边，抢先一步找到她，抢先一步看她回来。
似乎是在发泄三年的无声控诉，艺言真的用力在哭。是哭累了，她趴在路晨阳的肩膀上，像小猫一样。
姜语哲开着车，把车停在不远处。他本来是想接艺言的，本来是想跟她服软的，但是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一幕。
艺言在哭，趴在路晨阳的怀里哭。她从未在她怀里落泪过，从路晨阳回来开始她就没有过，现在更是如此。原来不是没有心，而是那颗心没有交给他。
姜语哲握紧方向盘，到头来，艺言你的心里还是这有这个人吗。
那他算什么？这些年他把他的世界交付给她，这到底算什么？
“言言长大了。”路晨阳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
艺言擦掉眼泪，她点头：“嗯。”
是啊，无论过的好和不好我们都成长了。
被迫也好，自愿也罢，成长的代价不就是这样吗！
“这些年，苦了你了。”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没有找到你，是我的错，最后缺失你的这些年导致我失去你。
“言言，我们……”
“晨阳哥，我结婚了。”艺言闷声说道，她抢先路晨阳说出这句话。
“但是，请你祝福我吧。”艺言抬起头，她笑着说，眼底还有一层没有掉出来的眼泪，在路晨阳看来就是破碎掉的星星。
卡在路晨阳口里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像是闷头一棒让他一时半刻喘不上气来。
艺言知道路晨阳想要说什么，只是那句话不能说出口。
她可以依赖他，可以对他撒娇，但有些线是越不过去的，从七年前的那场错过他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无关对错，在成人的世界里只有对与错是最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