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艺言双拳紧握，她一直没让自己的身子有任何颤抖，说完那个字后她转身。
只是转身的那一刻，艺言在耳边听到一丝破裂的声音，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碎了，但在这一刻连着心跟着一起死了。
暖一颗心要多久？凉一颗心只要一瞬间。
姜语哲，我喜欢你，但你要分手，我便什么都不会解释。
不是想要你后悔，而是你不配我的解释。你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就别来践踏我的喜欢。
“等一下。”姜语哲开口，他在桌面上敲两下：“通往这个办公室的卡放这里，然后你可以走了。”
是他高估自己在艺言的心里地位，还是艺言巴不得等着那句分手，他看不到艺言的任何不舍。起先是错愕，然后便是僵住，最后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是艺言掩饰的太好就是根本没有任何难过。
艺言攥着手里的卡，薄薄的卡她攥的生疼。艺言的眼睛里是清明一片的，她没有哭，接下来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把卡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离开。
你有你的傲骨，我有我的骄傲。
等到艺言离开，姜语哲才缓缓把表情暴露在空气中，那双黑色的双眸里满是不舍。
“艺言，是不是到最后你都没有爱过我？”姜语哲喃喃自语地问，但是没有任何回答。
因为唯一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走了，头也没有回，就那样来去自如地走了。
艺言和姜语哲是属于一类人，打死也要把痛苦自己咽进去的人。他们都是刺猬，刺向别人的同时也狠狠刺向自己，最后双双遍体鳞伤。
心里曾经那一处柔软的部位展现出来过，但最后还是用浑身的刺把柔软的部位蜷缩进去。
“姜董，这个文件……”金灿这时走过来，见到姜语哲最痛苦的样子停下脚步，甚至完全不可思议。
是金灿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子，那是他认识的姜董吗？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个他什么时候为一个人伤心成这个样子？
像姜语哲这样的男人，一般是不会动感情的，可一旦动起来，那便是烈火。能燃烧别人，也能欲火焚身。
“别过来，出去。”姜语哲闭上双眼：“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金灿顿了一下，最后没询问任何事：“好。”
回到总监办公室，艺言摇摇晃晃地进去。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艺言不是晕倒被姜语哲带走了吗，怎么醒来又回来了？
秦晚想问，可是撞见艺言眼神的一抹空洞，最后还是作罢。
艺言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然后开始工作。她特别认真的工作，只是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就算有人进来让她签字，或者问她什么问题，她都只字未说。
别人都不知道艺言怎么了，但她心里明镜。艺言是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带着哭腔，暴露她自己的伪装。
路晨阳回来了，她失去的是姜语哲。
两者，都是她承受不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