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艺言沉默片刻，最后问：“晨阳哥，这些年你还好吗？”
路晨阳愣住，指尖都在颤抖。
刚刚，艺言在隔着和他相遇十天之后，问他：这些年你还好吗。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能从一句话里面品出来，久别会重逢的两个人如果能从“这些年你还好吗”来聊天，那么之间流失在时间里的点点滴滴那些光年美景，此去经年，已然浅薄。
那些曾经记忆尤深的回忆，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都已淡了时光。
“我很好。”
路晨阳根本不记得这三个字是怎么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嗓子就是特别疼，心脏也跟着一起疼。
“我也很好。”艺言微笑道。
四年了，真好，幸好大家都很好。
在我们彼此都不在对方的世界里，过得好就行。
此后，接下来路晨阳都没有再说话。他望着旁边往前走的艺言，他们离着这么近又好像隔着万水千山。他拼命地爬过去，却怎么也绕不开隔着的那条河流。
那条河流，前面的高山叫：泗年。
泗年，四年，似水流年……隔着路晨阳和艺言……
路晨阳握住艺言的肩膀走向车里，不远处顾诚然开车而过吹起了他的白色衣衫。
同样在车里的姜语哲没有看向旁边那两个人，但是从后视镜里正好看到艺言在微笑地跟路晨阳说着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才能笑的这么开心？姜语哲不禁缓缓握紧拳头，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变得压抑起来。
转眼车开进两一个方向，姜语哲闭上双眼。他不想再看，再看那么一秒他会下车把艺言抢过来，会狠狠揍向路晨阳，他会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这些扰乱心神的情绪，姜语哲一直在拼命克制。
吃过饭后路晨阳把艺言送回家，停到艺言所住的小区门口。
保卫处的两个保安还在发愣，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见怎么就换人了？
啧啧……车没有之前那个男人那么张扬，但都一样的帅。这个女孩运气真好，来来回回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绕她转。到底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还是这辈子投胎投的还好啊！
路晨阳撩开艺言的刘海，替她解开安全带：“言言，你还在真好。”
大家都在，大家都很好才是真好，艺言心里默默说。
那后面路晨阳没说的话：你能继续陪着我，真好；依旧把我当成很重要的人，真好。如果你还能是我的，那是最好不过。
“晨阳哥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艺言下车后挥手。
路晨阳蠕动唇部，最后还是未能说一句话。
“呜呜……”是车子重新启动引擎的声音。
车子消失在小区的外面，一点点变小。
上去之后艺言还没脱鞋就被秦栩拉到沙发上，她一直盯着下面的那辆车。那辆车看起来很贵，但是姜语哲是不会买那种白色的车。
所以，根本就不是姜语哲把艺言送回来的。除了姜语哲，还能有谁呢！
“刚刚那个人是路晨阳？”秦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