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明天我想去看路晨阳。
艺言说完，旁边的人没了声音。
她停下来后姜语哲也跟着停下来，但是是停在比她稍微往前两步的位置。
艺言很清楚地看到姜语哲的身子变得僵硬，果然他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唯独一个名字却不可以提起。
那就是路晨阳。
这个名字，不仅是艺言的伤疤，也是姜语哲的禁忌。
在艺言以为不可以的时候姜语哲道：“好，我陪你一起。”
“你不生气？”艺言往前走两步抱着姜语哲的胳膊问道：“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不去。”
“你是我的，他抢不走。”
姜语哲接着往前走，而旁边的艺言本来就是抱着他胳膊的，自然也跟着往前走。
艺言笑了，如果可以去见路晨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是艺言不知道的是，她没看到的是，姜语哲的眸子闪过一层灰暗。
如果，如果路晨阳现在还活着，他真的无法保证他会不会信誓旦旦地说出这句话来，他会不会才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艺言当然不明白，那种怕得要死的感受。他姜语哲既然要和一个死人争高低。
想来也是太可笑。
顾诚然把秦栩送到公寓楼下，这一段路不远，顾诚然特意将车子开的很慢，尽管如此还是很快就到了。
“上去吧，晚安。”顾诚然合上车门，看着往前面走的女孩轻轻笑着，他转身钻进车里。
“顾诚然，你真的喜欢我？”秦栩走了几步回来问道。
她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但也想问个明白。什么是喜欢，这个定义秦栩都没有弄明白。
看到艺言对路晨阳的喜欢，她知道那是喜欢；看到姜语哲对艺言的爱，她知道那是深爱。放到她自己，这个问题在自己身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喜欢和爱。
顾诚然进车里的动作停下，他关上车门直视秦栩。他真的觉得秦栩是个白痴，都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还在问。
“废话，我对你不好吗……”
“你喜欢一个人能喜欢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漂浮在在海洋里的浮萍，不会因为对方想要安定，可是我现在想要安定了，只是我的安定你给不了。”
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欢我！
秦栩有点激动，这是他们两个存在的问题。浮萍的安稳不是同样身为浮萍的人，能给得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顾诚然反问。
本来这件事他没想跟秦栩讨论，他想等她，等她到能接受的时候再说。
但是现在，秦栩在问，那就趁现在好好说明白。顾诚然也想知道，相处这么久秦栩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想要的安稳我没给过你？半夜你睡不着我没陪过你？你要出去喝酒在旁边的不是我？你保护艺言指着白果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没害怕过？见艺言和姜语哲在一起，你敢说你没有任何嫉妒？”
冷风之中，顾诚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问句都狠狠砸在秦栩的心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