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言言，所有人都说我是传奇，说我是天生的王者，我倒想知道我这么厉害为什么没能有读心术。”姜语哲对着那道门自言自语：“这样我就不用费尽心思猜你到底再想什么。”
这样我就能知道你是喜欢路晨阳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这样我才知道，如果路晨阳还活着，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我会不会才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所以，言言，你看，我也不是神，我连一个小小的读心术都不会啊。
卧室里，被子叠得很整齐，那是艺言刚刚睡觉的地方。
姜语哲坐在椅子上，盯着一丝不乱的床单微微有些失神。这张床，这些年是第一次有别人睡过。就连小时候姜瑞宸害怕，吵着他要陪着他睡，姜语哲也没能让他跑到床上来。
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艺言的，很搞笑，当发现时，发现喜欢开始才知道对她的感情早就不是简简单单喜欢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姜语哲将茶几上的财经杂志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他将房间里的光线调高，打开电脑。电脑打开后邮箱里跳出无数条邮件，全部都是英文，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姜语哲揉着眉心，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通宵。
隔壁，艺言抵着门框站了好久，久到听不见心跳，脸色退去绯红才用力把自己摔在床上。艺言在床上滚了一圈，刚刚睡过的她没有那么困了。
艺言拿出手机，寻找了一圈号码，拨通秦栩的电话。
“栩栩，那个我今天恐怕回不去了。”艺言已经做好了秦栩一顿询问。
“哎，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倒好，找你男人寻欢作乐了。”
“你胡说，我没有，今天真的是有原因的。”艺言坐起来。
从秦栩口里说出来：你男人，这个词好像如此理所应当，就像姜瑞宸叫她嫂子一样那么理所当然。
“啧啧。”秦栩将脸上的面膜摘下：“要是换作另一个男的，除了姜语哲外，就算有再大的原因你会留宿在外人家里吗！”
艺言沉默，似乎不会的。她不喜欢睡在外面，不是自己的家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你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心口一致一次。”秦栩忙着擦睡前乳，口齿不清也不忘教训艺言：“你男人给你做了多少不用我一一举例子你也知道，你可以负所有人，但唯独这个人你不能辜负。”
秦栩擦完妆前乳接着说：“言宝宝，他是真的在用命爱你。”
从那天姜语哲不顾一切在东桥头救下艺言开始，他为了艺言以一挡十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会代替路晨阳陪伴艺言今后的整个余生。
“我可能，也许……”艺言紧张地握着手机，手心里冒着一层汗。艺言小声说，近乎自言自语：“我可能爱上姜语哲了。”
“什么？”手机离秦栩有些远，她最后几个字并没听清：“你大声点，可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