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出去。”姜语哲打断秘书的话，冷冷道：“谁都不要进来。”
秘书的脚还没踏进办公室，收回开门的手跑了。他早就练成只要听姜语哲下达指令就形成条件反射的能力，这可是做姜语哲秘书必备条件之一。
临走前秘书回头看着关上的门，揉着鼻子。大概艺言又得罪姜董，姜董又不能惹艺言不高兴，那只能憋着闷气。
哎，姜董也怪可怜的。艺言也真的是，放着金山银山还有个盛世品貌的董事长不要，偏偏自己一条路走到黑。他要是女人，一定死缠烂打倒贴董事长。
“我怎么偏偏就生了一个男儿身。”秘书很难过，是他运气太不好了，只能一直跟在姜语哲身后做一个无名小秘书。
艺言回来时，姜语哲桌面上的文件完全没动，电脑也处于黑屏状态。
她都出去快一个小时了，姜语哲一点事情都没干吗？
艺言耸了耸肩膀放下手里拿着的设计图纸，这是刚刚李天楽他们交给她的，还没来得及看。如果设计的还算不错艺言也不打算给他们改了，就这样有完全属于他们的设计也挺好。
沙发旁边，简易的办公桌前。姜语哲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艺言走到她自己的办公桌，盯着她自顾自整理文件。
艺言早就知道有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本不想理会，但是被姜语哲盯着实在是慎得慌。
最后艺言实在受不了了：“你，到底要干嘛？”
“是不是我要变成路晨阳你才会喜欢我？”姜语哲脱口而出，脑子里都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就从口里出来了，让他来不及后悔。
没事提什么路晨阳，各找各的不痛快。
半晌，艺言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姜语哲，神经病啊。”
这是艺言恢复记忆之后，她第一次听到路晨阳的名字，还是从姜语哲口里说出来的。当艺言听到路晨阳三个字的时候不像当初那样心脏会那么疼，但就是很生气。
现在只是觉得姜语哲很莫名其妙，她与他之间才不是隔着路晨阳。
也许会有这个原因，更多的，艺言不知道和姜语哲如何相处。在与姜语哲的关系里艺言找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她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才想步步后退。
她认为，现在这样就很好，这层关系不要被捅破就好。未来会是如何，以现在的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不是姜语哲的爱太少，是她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艺言，不值得姜语哲的好。
“对，我就是神经病，我脑子有问题才会，才会……”才会爱上你。
后半句姜语哲没有说，他胸里存着一口闷气，憋着难受，他拿起衣服离开。
虽然姜语哲后面的话没说，但艺言知道后半句姜语哲想要说什么。
傻子才会爱上她。
路晨阳，这个名字曾经是艺言的禁忌，可是自从姜语哲爱上艺言，与此同时也成为姜语哲的禁忌。
“艺言，傻子才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