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黑眼圈,怎么……想当珍稀动物一回?”手里拿着蒲扇的中年妇女,对着坐在她对面短发泰迪卷毛发型的妇女说道。
“唉!别提了,我最近都没睡好过。”
“怎么了,想女儿想疯了?”另外一个脸盘圆圆的妇女调侃道。
“那有你说得那么矫情,我女儿刚出嫁几天才,我想她干嘛,她走了我乐在清闲。”
“唉,这还不是因为我楼上,新搬来没多久了的邻居吗?你们是不知道,凌晨十二点出门,半夜三点才回来,这不没完,别人给她打的电话,那声音震耳,我在她楼下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也知道我神经衰弱,一点动静就容易被吵醒。结果你们也看见,我十分荣幸的当了一回国家级保护动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我出门替我儿子买些结婚用品,就看见住在你楼上的那个女的了……”那个手拿蒲扇的妇女,压低了声音说着前段时间她在酒吧门口,看到的事情。
“……被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像贵妇一样的女子,一巴掌扇在脸上,嘴里还骂嚣着,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低贱的biao子,在古代充其量是个地位卑贱,随时被换的暖g的丫头,倒在正室面前耀虎扬威起来了。”
“怪不得那么……”
“嘘,别说了,瞧,她回来了。”
未见人影,先闻声。手指般粗细的高跟鞋行足落地间,发出“当当当”的清脆的声。
沐木下意识转身,就见一个身姿妖艳,穿着xing感,画着浓浓的妆容的女子,迎面而来。
沐木不由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个女子在哪里见过,只是在哪,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女子同样也看见她了,沐木却被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恨给惊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仇人”???
“看来你过得倒挺舒心的,胳膊上的伤不是好了吗,瞧你面色红润也没什么后遗症,却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你怎么就那么狠心,非得把别人bi死才开心。”
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她经常去那个饭店里的临时工,同样是那个黄牙的女儿,梨涡女孩儿。
她咬牙切齿的话,划过沐木的耳边,沐木摸着自己胳膊,被长袖包裹的两道,像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疤。
“小姐,真是太抬举我了。比起狠心,我比不过你那思想龌龊、行为不正的父亲……”
每当夜深人静时,小黑那哀鸣的眼神,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会一整夜一整夜,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她害怕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如噩梦般场景,再次重现在她眼前……
“……多行不义必自毙,为何家破人亡,这个有“深度”的话题,你应该去监狱里问问你父亲,而不是我,明白吗?田小姐。”
“你有什么好拽的,你只不过比我手段更高明而已。说真的,我应该像你好好学习,怎么才能又当biao子,又立zhen烈牌,gao得两个男人都围在你身边转。”
沐木压制住自己狂躁的怒火,眼神清冷的向田甜,步步逼近,“这个……你好像学不会……”
沐木突然伸手,用手指蹭了一下田甜脸上那厚厚的粉底,一脸嫌弃的从口袋掏出纸巾,用力得擦拭着,“长得那么丑,东施效颦,岂不是玷污了,别人的眼睛。我可不想当这个千古罪人。”
沐木说完转身向房租婆婆那走去,她可是有正事的人,没时间和瞎聊,再说她也聊不过自己,万一被她一不小心气死了,那她的大好年华,岂不是都赔进去!她又不傻,这赔本的买卖,她定是不会做的。
“你……”对于沐木的巧说如簧、伶牙俐齿,田甜气得直哆嗦。“哎呦!!”惨叫一声,她竟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刚才狠狠得一跺脚,差点把脚给扭伤。
三个在老槐树下嗑瓜子看戏的大姐,看到这里,用手掩面直笑。(我说大姐,咱既然都掩面了,那“鹅鹅鹅”洪亮的笑声,能不能收敛一点点???别人一个小姑娘家,也是要脸皮的啊。。)
沐木交过房租,见时间还早,就在附近瞎溜达着,打发时间。溜了一圈更无聊、更孤寂了。
这时间突然富裕起来,她竟不知如何打发了。
唉,还是坐公交车回学校吧,在图书馆看看笑话大全,也比在这无所事事地瞎溜达强,关键还有地方坐。
在这,地上连个石子都没得踢,她郁闷的用脚虚物发射了一把。
“哎呦——”
沐木闻声抬头,见前面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奶奶,捂着小腿,嘴里直喊疼。
我qu,她脚没踢到东西啊???她这是遇到碰瓷“高手”了吧?
“小姑娘,我不是碰瓷的,我这是走着走着,小腿肚突然抽筋了。”似乎是探知她心中所想,奶奶出声解释道。
(“▔?▔)汗?!原来是她阴谋化了。
沐木见小道上来往的人众多,她心里踏实了,腆着脸小跑过去,搀扶起奶奶,“奶奶,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一时发愣了起来。”
沐木把奶奶搀扶到公共长椅上坐下。
“谢谢你,小姑娘。”奶奶坐在椅子上,感谢的拉着沐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