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回家,发现他老婆正给他戴着绿帽子,一气之下把那个男子,打了一顿,然后借酒消愁。不知道怎么,就撞到老板你的车了。”
“哦?”顾彦不置可否。被戴绿帽子了,还有心情上班,不知是敬业,还是心胸宽阔……
“我去他住的小区查看,确实有此事,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怎么奇怪。”
“最近一周内他家,有什么变化?”只要是蓄意谋划,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一项相信自己的灵敏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虽说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但他总觉得,这才刚刚开始……
“没有,和平常依旧。”
“哦”顾彦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一口古井。握笔的右手,用节奏的敲打着黝黑色的钢笔。很少有阿炎他搞不定的事情,看来,这次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顾彦孤寂的心蠢蠢欲动,他倒要看看究竟到最后鹿死谁手。
顾彦挂断电话沉思。不是这次事故和沐木那次“小巷事件”,有什么关联,还是说……应该是他想多了。
顾霖……
“查一下,最近顾霖都是去了什么地方。”他又给阿炎打了个电话。
“是,老板。”
想到顾霖这个人,顾彦仿佛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他记得那天,他格外的高兴,因为身上穿着,母亲给他亲手设计的衣服,世界也只有这一件。
只是他没想到,他从外公那回到家里,会看到总是在公园偶遇的顾霖,当时他并不知道顾霖是父亲的私生子。
他记得那天,母亲脸色沾满了泪痕,顾霖面对着母亲。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激动。
母亲见他回来,挥手让顾霖离开了。
那天晚上母亲给他说了好多话,都是说他小时候的糗事。不过,极其如此他听得十分认真,因为母亲平时话都是很少,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绘画、设计,看起来永远那么忙碌。
第二天,她就再也没醒过来。看着医护人员小心的把他母亲的尸首,抬上救护车,他作为家属也坐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很奇怪,他竟然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他神色平静的像一个旁观者。和他旁边,那几个面色悲恸的小护士,倒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猜测估计实习才转正没多久。
连主治医生都诧异的看了他好几眼,小声嘀咕着什么。
细细的看着,母亲脸上精致的妆容,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母亲身上穿的,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是很久以前,父亲给她买的。她平时像个宝贝一样收藏着,他想摸一下都不行。
如今,那白色连衣裙上沾满了血色,他突然开始担心,不知还能不能清洗干净,这个很傻的问题。
母亲在尽力抢救时,他想了想跟他风流浪子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小彦,你妈又叫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听着手机那端,旁边女子肆无忌惮地讥笑声。
看着窗外天边那一抹猩红。他什么都没说,又把电话挂断了。
许是,母亲再也不想见到他,所以才解脱了自己。她的爱太过纯粹,也太过热烈,最可悲的是她还爱的那么真。一眼倾心,一生钟情。
有一次,他跑到她的书房找她,才知道,她心里天空都是黑色的,旁边的银杏树,被狂风吹得枝叶寸断,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墩,在垂死挣扎着。
也许,只要这样她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
哦,母亲,好像忘了告诉您,您是全世界最好的母亲。并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和您生活在一起我很幸福。
母亲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路过她书房,总是觉得她还在里面,就打开书房的门,看看她有没有,又不知饥饿的在里面窝着,捣动着她那些绘画和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