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见兄长又要站起来说话,连忙按住他肩膀,自己站了起来:“女公子,既然此人已经无用也受了许多苦楚,何不给他个痛快?”
谢青禾嘴角含笑,点头:“既然谢家两位公子都给你求情,我姑且给你个机会,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我就请凤和君给你解药。”
那刺客也是坚韧,艰难的抬起头,两只眼球突出来,恶狠狠的说:“做梦!”
谢青禾脸上笑意渐渐散尽,沉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主使者到底是谁?”
那刺客抬起头,恶狠狠道:“司马逆贼,不得好死!”
刺客说完,就要咬舌自尽,离落眼疾手快卸掉他的下巴。
谢青禾脸一沉:“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离落,动手!”
离落脸上一肃,手起刀落,一股鲜血洒落地上。
“啊!”
刺客的头颅顺着地上滚了两滚,眼睛直盯着龚凌的方向,她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谢青禾嘴角微讽:“龚娘子,这就吓到了?”
相当日她派人把谢谦送走,自己何尝不是心惊肉跳。恶人还得恶发来磨。
龚凌嘴唇颤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田?扶着她,眼眸看向谢青禾,有着哀求,无论如何,龚凌都是他的妻子,自己不可不管。
谢青禾对于这夫妻二人甚是反胃:“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想如何?两年前我告诉过你,若是阿谦有任何闪失,我就要你的命!”
龚凌尖叫起来:“你不是已经把他救走了。”
“救走了帐就了结了?”谢青禾冷笑:“我砍你一刀,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可好?”
田?戚戚:“阿禾,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她这一次。”
“你的面子?”谢青禾冷笑:“田公子,你的面子从来就不曾值钱过。”
田?脸色就如同白纸一样,心中苦涩酸辣。
田?和龚凌毕竟曾经是她王兄的臣下,如今谢青禾如此贬低,不是说她王兄眼光有问题么。
刘芝面色一凝,站了起来:“久闻秦楼乃是文人墨客向往之地,我等均是慕名而来,没想到秦楼是如此待客之法,我算是开了眼界。”
谢青禾冷然道:“还是那句话,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佳肴。若是豺狼来了,哼,我们只有刀枪伺候。”
这些人背后站着的都是不同的势力,牵扯复杂,如今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根本就分不清,既如此,她就来个一锅烩!她不怕打草惊蛇,就怕这蛇不动!
不是她想要搅动风云,而是这风云必须动,五年前,家破人亡,五年后,心上人差点魂归地府,她心中憋着一股怒气,急需宣泄出来。今日起,她要昭示天下,凡是动她亲人者,她必百倍还之。
刘芝脸色非常难堪,不复初时的妩媚,沉声问道:“摄政王殿下,您就真的让她如此为所欲为?不怕引起两国战事?”
这么直白的喊出摄政王,是不想要伪装下去了!
卫璟冷眸:“本王身上的伤,想必各位之中有人比本王更清楚,他们都不怕引起两国交战,我东晋又何惧也?”
卫璟身上稳坐主位,身上渐渐散发不怒自威的气质。
此时谢家两位公子,还有另一位一直老神在在的王炯纷纷站起来,对着卫璟行礼:“臣,见过王爷。”
卫璟抬手,示意他们平身。
王炯手拢在袖中,脸上带着憨厚之色:“今日不过是女子之间发生的一米米不愉快,长公主就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未免太过严重。”
“就是啊,大惊小怪。”杨棣不怕乱,又凑了一句。
“你闭嘴吧。”王挚堵上他的嘴,不过也仅仅是做个样子。这赵国长公主今日有失风度,处处刁难谢家女公子,如今落了下风,就扯上国家大义,可见心胸狭窄。
“哼!”刘芝冷哼:“一丘之貉。”
说完甩袖而出,而她的夫君石炎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此刻站起身,对着上座的卫璟二人拱手。
“告辞。”说完,迈步而出,步履不疾不徐,沉稳有力。
而田?亦是扶着龚凌往外走,在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看上首的女子,巧笑倩兮,均不再是属于他。
谢询摇头叹息:“这江北四公子中的炎公子,听说为人冷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挚拉着杨棣从位置边走出来。
“清河君。”
他对着卫璟拱手,脸上神色落寞,他是真心和卫璟交往,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份如此高。二人身处不同国家,说是敌对亦不为过,以后怕是再不能把酒言欢了。
卫璟站起来,以平辈之礼还之:“景贤君。”
王挚道:“往日之日不可追,来日之期不可期,今日一别,怕是很难再见,望君珍重。”
卫璟看向他,亦是诚挚道:“景贤君,往日相助之恩我不会忘记,来日定会相报。”
王挚苦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杨棣挣开王挚的手。
“阿姑,我不要跟他回去,我可以在这里玩一阵子么?”
谢青禾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王挚着急道:“不可。”
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