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田以盛产玉石闻名,当世大家均以有一块伊田白玉为荣。
此刻,卫璟的房间内,坐着数人,谢青禾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一艘船上。
“阿姐,你终于醒了。”
阿谦在独孤瑟的搀扶下,跳到她的床边,眼中含着泪光,他的脸已经慢慢长开,有几分谢苼的影子。
“腿上有伤过来做什么?”
独孤瑟看了她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的性子跟你有的一拼。”
谢青禾见他脸色不好看,以为是因为照顾谢谦,连忙感谢:“阿瑟,谢谢你照顾阿谦!”
独孤瑟狐狸眼一沉,脸上带了丝怒气:“你我之间如今确实需要谢谢了!”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怒气,谢青禾真的有点无措,在她印象里,独孤瑟凡事都有点漫不经心,性子虽然妖孽不羁,可是对她从来都是好言好语,冷嘲热讽真没有过。
“独孤公子!”
卫璟面无表情,起身走到床边,“你若有气可以对我发,阿禾的伤还没有好。”
独孤瑟直视他:“你是她什么人,可以代替她?”
卫璟静默,谢青禾脸色有点尴尬。
独孤瑟冷哼:“乘人之危的小人,哪里配得上江南四公子之首!”
原来这间房和隔壁的房间是连接在一起的,他一直以为谢青禾是自己一个房间,哪知道今天早上过来一看,这两个人居然睡在一起!
“独孤公子却是错怪我家公子。”胡大夫端着药走进来:“那日谢家小娘子去掉箭,夜里起了烧,自然是需要有人看护的。”
“哼!”
“阿瑟?”谢青禾轻轻道:“你就为了这个生气?”
独孤瑟瞪着她:“这个还不够生气?女子名节你也不要了么!”
呃……
谢青禾傻眼,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昨天晚上醒来之后,一直沉溺于美色了。
卫璟注视着她,轻轻道:“我会负责。”
呃……
再次傻眼。
“公子!”
柳哺在边上有点唤了一声,卫璟冷眼望去,柳哺诺诺,可是脸上却带着不赞同。胡大夫倒是喜闻乐见,他把手里的药放到卫璟手中。
“公子,药有点烫,您替小娘子吹吹吧。”他就说嘛,感觉每次对上谢家小娘子,公子就不对劲,感情是早就自己看上了。
卫璟从容接过来,当真轻轻吹了吹。
独孤瑟咬着牙,“你是当真的?”
卫璟颔首:“自然。”
“哼!”独孤瑟冷哼:“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娶她?又能给她什么?”
卫璟抬头,脸上肃然认真:“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两人互相对视,毫不避让。
“那个……”
谢青禾弱弱的发出声音,讨论的是自己的事情吧?就这样决定是不是不太好?
两个男人的眼眸看向她,她稍微顿了顿:“那什么,我不想嫁啊。”
不想嫁!
卫璟脸上表情不动,心却一沉。
而独孤瑟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个不想嫁!”
谢青禾见卫璟脸色不好看,连忙道:“不是说如今男女之风放开了吗?再说了,我们这是特殊情况,卫公子是为了照顾我,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独孤瑟扶额,你还想发生什么?
卫璟看着手中的药,半晌,递到她面前,谢谦见气氛不好,赶紧接了过来,递到谢青禾手里。
“那个,卫公子,我想问一下,这次追杀我们的是哪一方的人?还是石遂吗?”
除了石遂,她似乎没有仇敌。
卫璟的手微微蜷曲,独孤瑟冷笑不语。谢青禾看向他们,一脸茫然。
半晌,卫璟道:“大概有三方人。”
谢青禾皱眉:“三方人?怎么会这么多?哦,对了,你们当初是怎么找到阿谦的?”
那日她从田?家中出来,就循着踪迹找到黄河之边,本该是呆在冯燕双家中养伤的卫璟,却护着谢谦。
柳哺站了出来,道:“公子在你们走后,就坚持外出查探消息,后来正好看见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追踪出了城。哪知道救了阿谦之后就惨遭黑衣人围堵,再之后您就知道了。”
谢青禾垂头沉思,马车自然是龚凌安排的,可是黑衣人是谁?那样的身手,似乎是被人训练出来的,只是身手都不太高,石遂养的暗卫吗?
那么之后又围堵他们的是同一伙吗?
那么射箭之人定然是与他们不是一伙的,因为他们的箭矢亦是无差别对待他们。
究竟是谁?
“清河君,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独孤瑟斜倪着卫璟:“你带给她的除了危险还是危险!”
卫璟看向谢青禾,眼含歉意。
独孤瑟冷哼:“阿幕,你可知道,你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谢青禾有一瞬间的恍然,卫璟的身份不简单,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两个本就是相交线的人,何必在意这些事情,故而她从不探究。
卫璟眼神一紧,看向独孤瑟目含警告,独孤瑟却无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