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巴达维亚，秦飞羽出奇的没有搭那艘“黎明号”，而是搭乘一艘新建好的“大鲸级”货船。
至于被称为“黎明级”的三角帆船，现在已经大批制造，用来在海中使用拖网打鱼。当然也制造了些游艇，有钱人总不缺的。
打的鱼除去用来制造鱼膘胶之外，更重要的是制造成罐头。
毕竟琼州岛不久就要迁来近百万灾民。
“大鲸级运输船”是艘五十米长，三十米宽的双体船。船舱里塞满了诸如房车、货车、轻便马车等等车辆。
角落里则放着“滑轮弓”“大步靴”等等军火，甚至连“二号土玻璃钢”的快建房屋也装了一大堆。
“发现海盗船！”
海盗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缺，才一离开琼州岛，连西沙都没过，就遇到了海盗。
据颜娇娇说，过这一带需要事先购买郑芝龙的护船旗，不然……
“护船旗……呵呵！”
对于海盗秦飞羽只是呵呵干笑两声，只是在意一旁的人对弩炮的笑话。
它刚造出来的时候，就受到几乎所有人的笑话。
“师兄，这是你那《墨家真经》里的记载吧，这东西已经老的……人家海上都用大炮和鸟铳的，你用这……这也太跌份了吧！”
“弩炮，宋代用的东西，据说比那八牛弩……”
作为兵备道的蒋英杰还是知道点门道的，棋痴周永先倒是提醒大家，
“诸位，秦兄的弩炮上装着滑轮的！”
“话是如此说，可这东西怎么也不可能比佛朗机打远吧，秦兄为何做这古老的……”
皱眉的柳传圣用他不离手的朱红扇子，点着那门有点怪的弩炮。
这玩意最早罗马人用过，不过他们的扭力弹簧是用马鬃做的，而且为了承受扭力弹簧的力量。那扭杆是硬木材料。
到了秦飞羽这儿，自然扭力弹簧换成弹性极好的钢材。另外扭杆也使用了极好的土玻璃钢，除此之外还加上蓄力滑轮。
尤其还用诸葛连弩的技术，所以这台连发弩炮，使用可以连续供弹的五发装弹夹。
作为船长，秦飞羽看了眼两个大舵轮之间的航速表，眼下加了球形帆的拉力，满载的货船居然已经达到了十八节那么夸张。
再抬头看“球形帆”下了望手发回来的信号，
“持续远离中……”
对于“大鲸级运输船”的航速，秦飞羽很满意，最多在船头、船尾各配一门弩炮，安全就有保障了。
同等风力条件下，海盗船应该追不上他们才对！
“调头，我们去参观下海盗！”
随着秦飞羽命令“大鲸级运输船”调转方向，迎着海盗船过去。
由顺风转过逆风的“之”字形航行法，航速很快降到十五节左右。
在船头处，顾美蛟拿了个望远镜，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海盗船。不止一艘，不但有几艘中号福船，附近还有几条蜈蚣船。
“师兄，你看那儿，真好玩，那些船上的浆真的和蜈蚣的腿一样多！”
“美蛟小心些，那些船可能是纵火船，一旦靠近……”
看着飞快靠近的纵火船，卜金书的脸上一片煞白，他可见识过那火船的厉害。为秦飞羽要拿海盗试炮这大胆决定，而满脸的忧色。
“大人，不要再向那些船靠近了。否则一会即便我们转向，也难以一时摆脱那纵火船。”
说话的时候，船老大是满脸的忧色。
郑家海盗的大名他是常听的，尤其他们的纵火船战法，常使挂着软帆的西洋船吃亏。
“飞羽，那些船好快啊，我们只怕……”
到底第一次经历战争，比起林妙音几人，寇湄儿的胆气要差些。没见过秦飞羽打仗的颜娇娇，自然更加担心，
“秦兄弟，他们七八条船，我们只此一条，不若……”
有时海盗船越来越近，甚至他们船上那响彻天地的尖叫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继业，给我先把蜈蚣船打了，预备，放！”
简单的口令下，黄继业和他一般手下，奋力搅动几个依靠齿带联动的大号绞盘。
随着齿轮转动，连射弩炮被缓缓拉开。
看着弩炮滑道向后，一枚带尾翼的炮弹从弹仓弹到滑道上。黄继业与他的一般弟兄们，继续搅动绞盘。
终于到达发射位置，钢制扭力弹簧带动弓弦向前，那枚带着尾翼的枣核形炮弹嗖的一声远远飞出去。
用望远镜追着那枚炮弹，秦飞羽根据望远镜上的刻度估算距离。
“五百五十米！”
这个距离令秦飞羽很满意，但准确度却不大满意。
与这时西方各车用的火炮相比，弩炮的射击距离的确近了些。
不过以这时大炮的精度，在海上对轰的时候，超过三百米就算风帆战列舰装炮的密度，命中也基本要靠信仰。
况且，实心炮弹，能有多大威胁。
“嗖！”
正想着又一发炮弹落在海里，根据测算这种弩炮，能达到每分钟十五发的射击速度。
第一次英荷战争时那些帆船上的前装炮射速，只有可怜的每小时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