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过晚饭,诸人各自消遣的时候,秦飞羽会失踪一小段时间。
用时不久,最多一个时辰就会回来。
大家问过,他只说自己躲起来练功,时间久了也就没人问了。
事实上秦飞羽来到了清泉庄的地牢,他的脚步才响,就有一个粗豪的声音迎接。
“哈哈哈,估摸着也该来了。正好,陪老夫说说话,聊聊天!”
这里关着二龙山大当家何世义,他虽服毒却因秦飞羽抢及时,现在被铁索绑在地牢之中。
“呵呵,我来了,有什么想聊的!”
说罢秦飞羽坐在充当办公桌的条案后面,瞅着眼前被铁链固定在墙上的老头。
他被关在一间石室中,儿臂粗的铁栅栏保证他无法越狱。只是不知清泉庄为何要建这样的地牢,难道用来关老虎么?
见到他相当高兴的咧着嘴,何世义仿佛讲故事一般,
“嗯,我从宫里逃出来后……”
话音未落,秦飞羽当即打断,
“那你不如说说,你在宫里不好好当你的锦衣卫,为何又要逃出宫呢?”
被打断的何世义相当不爽,眼睛一瞪怒吼,
“我为何要告诉你……哦,我知道了,你们这班少年郎,最想知道宫闱间的香艳事件……”
“呵呵,香艳,我看未必。如果那儿有的是香艳事件,你为何又要逃出宫来?”
微笑着,秦飞羽不屑反问,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懂个什么,宫里……我逃出宫自然有我的理由,这不能对你说!”
不动声色,秦飞羽慢慢拱着他的火,
“好吧,不说就不说。那天你将死之际,曾说过真像。我倒想问问,我像谁?”
这个问题令何世义一怔,接着哈哈而笑,
“我知道了,你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凡,可惜……可惜……”
他闭起眼睛仰起头,明亮的汽灯灯光下,秦飞羽看得到他眼皮下的眼睛在飞快移动。
那代表他在疯狂思索,片刻之后突然何世义暴发出狂笑。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失去了信物,找不到了……哈哈哈……”
脸上表情一怔,秦飞羽那种悠闲状态不翼而飞。
随后他似反应过来,情急之下怒目以对,急声催促,
“我的身世,我的身世你知道什么。还有信物,关于信物你知道什么……”
被问的何世义继续疯狂大笑,冲着他得意狂吼,
“你的身世我当然知道,你的信物我也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你,哪个叫你剿了我二龙山!”
“哈哈哈……”
蓦然秦飞羽也纵声长笑,脸上哪还有一丝愤怒焦灼的感觉,
“我原不确定你知道这些事,现在即然你告诉了我,你猜我能不能让你开口呢?”
苍老、粗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他的何世义脸上肌肉急速颤抖,
“哼,你这奸诈小鬼,居然诈我!”
“江湖,所谓江湖上的人物,不就是尔虞我诈么!”
脸上笑容轻松,在一场心理博弈中,秦飞羽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进展。
因为他还没有真正问到他想知道的事情,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但或者也不重要。
“即然你都说了,现在说说你和户部顾家以及鞑子的交易吧!”
“交易,我们和鞑子能有什么交易。卖女人我承认,他们要女人,我们要银子,这不过是生意。又不是与鞑子朝廷相交,算不得什么!”
这种解释,秦飞羽当然不满意。不过脸上却一丝一毫也不透露出来,反而又转回第一个话题。
“好了,不说这些没趣的。你逃出宫该不是犯了错,而是顾家需要你这么个人,所以……”
“哼!”
翻了秦飞羽一眼,何世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秦飞羽恰恰说到点上,另外一种可能是他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吧,不说也罢。我来问你,今天清晨给你送饭人戴没戴手套!”
“这是个什么问题?”
被秦飞羽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何世义眨着眼睛回想了下,
“没有,那个该死的没有戴手套。指头特么都伸盘子里了,老子看的直泛恶心!”
“嗯,说的好,回头我收拾他。”
欣慰的点头,秦飞羽客气的夸奖和肯肯,令何世义似乎好受了点。
“那我再问你,你们和鞑子交易了多久,卖了多少良家妇女?”
怔了下,默默思索。
这个问题应该也没什么大关系,何世义回答,
“交易的时间约有十年了,卖女人起初卖的都是青楼里,或者为奴的,她们也算不得良家!”
“嗯,你还有点人性!我再问你,她们和那些鞑子女人像吗,鞑子会喜欢?”
似是发现了秦飞羽的弱点一般,何世义嗤之以鼻,
“我大明的女人再丑也比鞑子女人好看,他们哪管像不像,再者天下的女人有不一样的吗?”
总结的真好,不愧是江湖上的老车夫。
“我再问你,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