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锃也道:“沙哥你好好想想,你来找柳梅丽不止一次,然后柳梅丽就消失了,就算没留下任何证据,你觉得乔君浩有可能不怀疑冲爷吗?他有可能不恨冲爷吗?”
其实他很赞成沙仔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种死老妖婆不人间蒸发,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至于乔君浩的怀疑根本不用当回事,一个男人糊涂到这种地步,自己撒泡尿浸死算了。
但滢滢反对,那他也得反对,理由嘛,不需要。
沙仔听得背脊冒冷汗,忙道:“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答应冲爷会解决好这件事。”
“别急,让我和冲爷打个电话。”
电话是在沙仔家打的,为了保密,沙仔还让老婆孩子连同保姆全出去,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
苏滢给冲爷打去电话的时间,是母亲每天固定陪两个孩子玩的时间,简单的和冲爷说了今天的事,电话那头的冲爷就气得喘粗气,
“苏滢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沙仔接电话。”
一再容忍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那女人不消失,自己儿子这辈子都完了,多说无益,行动起来。
苏滢没把电话给沙仔,“冲爷,是要让那人消失,但不能脏了你的手,更不能让你们父子反目成仇。”
“你难道不觉得,让狗咬狗一嘴毛,让君浩大哥自己看清她们的嘴脸不是更好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冲爷叹气:“苏滢,我当然想如你所说,但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肯定没那么简单,您和君浩大哥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那事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办成,需要您耐下心来…..”
最后冲爷让沙仔接电话:“按苏滢说的办。”
这天,广城郊区的大杂院里,柳梅丽换了件酒红色旗袍坐在外面打麻将。
一个老女人拿手在头上比划,问:“梅丽姐,你怎么不做那个高高的发型了,只是随便挽了个鬏?”
柳梅丽摸了一张牌,随口道:“天天做我也烦了,还是这样随便些自在。”
老女人撇嘴:“这样是自在,但显不你的气质,你做那个发型就像富贵人家阔太太,随便挽个鬏就跟我们一样了,呵呵呵。”
“我不就是跟你们一样。”柳梅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气恼得要命。
她之前天天做发型,只因她知道乔景琮那王八蛋,一定会派人来跟她说那事。
她要让如沙仔一般的走狗在回禀主子时,说她过得很好,好到天天做发型。
那次她自己砍了手掌晕死过去,其实如果及时抢救,断手掌是可以接回去的。
可乔景琮那王八蛋就能狠心不管她,可怜的儿子一人好半天才把她盘到就近医院。
可那个医院没接断手的技术,等转到能接断手的医院,抢救的最佳时间就过了。
柳梅丽每每看到自己这只断手,就恨不能化为厉鬼,扑上去把乔景琮咬死,还要一口一口吃掉。
可惜从断掌以后,她就再不能从冲爷任何一个手下借到一分钱了。